西門慶冷冷地說道,“陸謙,我再問你,我妹妹中的是什麼毒,若你據實相告,我便饒你一命,否則,定要砍了你的狗頭!”
陸謙艱難地說道,“中的是一種叫亂熱的毒,這種毒起初上吐下瀉,高燒不止。”
“但是,只要過個三五日,便會痊癒。”
“你們無需擔心,很快就會好起來的。”
西門慶聞言,拔起地上的鋼刀,一下戳在陸謙的屁股上。
“嗷!”
陸謙發出一聲殺豬般的慘叫。
“你可是糊弄我等?”西門慶問道。
咧著大嘴,帶著哭腔,陸謙搖了搖頭,“不敢啊,林娘子是高衙內看中的人,我們怎麼敢對她下毒?”
“好漢饒命,我若敢有所隱瞞,天打雷劈!”
料想在此等情況之下,這陸謙也不敢胡言亂語。
饒是如此,也不能輕易放過他,要保證萬無一失才行!
想到這裡,西門慶臉色一沉,“張教頭去拿繩索來,將這廝捆上!”
張教頭答應一聲,找來了繩索。
兩個人一起動手,很快將陸謙捆的如同粽子一般,又用破布堵住了嘴巴。
“這人如何處置?”張教頭詫異地問道。
“帶他出城,五日後在將他放了!”西門慶說道。
聞聽此言,張教頭點了點頭,“如此也好!”
轉過頭來,便吩咐一家老小,收拾金銀細軟,然後又套上馬車,將陸謙裝進一個大箱子裡,抬上了車。
沒多久,錦兒扶著林娘子下了樓,此刻的她,然如病懨懨的林黛玉,弱柳扶風,有氣無力,神情恍惚。
“多謝兄長救命之恩。”她說著就要下拜。
西門慶見狀,忙一把扶住她的手,“切不可這樣,你等速速離開去,改日咱們再會。”
錦兒扶著她上了車。
來到張教頭跟前,西門慶說道,“恐怕路程要改一改了。”
若張教頭還是按原計劃直奔陽穀縣,恐怕會暴露了方向,以後也是個麻煩。
不如直接換個方向,這樣放了陸謙之後,這貨也不知道他們去了什麼地方。
“這個我自然懂得。”張教頭拱了拱手,“保重。”
“保重。”西門慶也抱了抱拳。
一抖馬車韁繩,馬蹄踏踏踏地遠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