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殺她本該宋江所為,自己何必越俎代庖?
閻婆惜關上窗戶,“官人不必驚慌,儘管在我的房間躲藏。”
她說著,伸手放在西門慶的肩膀上,“只求官人不要加害與我便可。”
她居然要幫我?
西門慶心中一陣竊喜,沒想到這閻婆惜倒是個重義氣的女人。
“如此,多謝了。”西門慶說道。
閻婆惜轉身拿了火摺子,點燃了蠟燭,房間內頓時明亮起來。
她倚靠在桌子邊,一雙勾魂攝魄的桃花眼,宛如一泓秋水,怔怔地盯著西門慶。
本來就衣衫不整,又因她善作嬌柔之態,此時更是多了幾分風韻。
西門慶連忙將頭轉向一旁,一個心砰砰跳個不停。
從來不曾幹過這偷人的勾當,西門慶心中此刻越發不知所措。
然而,閻婆惜咯咯笑了幾聲,“官人,莫非奴家不俊俏?”
西門慶一怔,連忙說道,“姑娘甚是美麗。”
“那你為何不看我。”她嗲嗲地說著,居然脫掉了身上的長衫,高山平原展露無疑。
這女人,居然要勾引自己!
該如何是好!
閻婆惜徑直走到西門慶的面前,伸出一根手指,輕輕挑起西門慶的下巴。
“今夜我欲與官人成全好事,不知道官人意下如何?”
西門慶連忙將頭扭向一旁,“不可,萬萬不可!”
“姑娘是有丈夫的人,我暫避一時,已經十分惶恐,怎可。”
講到這裡,那閻婆惜居然跌進心情的懷裡。
這宋江也真是可憐,居然養了這麼一個水性楊花,人盡可夫的女人。
“我那丈夫,心思根本就不在我的身上,況且他又不行。”閻婆惜聲音較弱,“只苦得我夜夜獨守空房,好生無聊。”
“只求官人能與我排遣寂寞,奴家以後,便是你的人了。”
不行?
西門慶心中暗想,宋江好歹也有些拳腳功夫傍身的人,怎麼會不行呢?
怪不得當年,攻打祝家莊得了扈三娘以後,宋江居然無動於衷。
見西門慶不動,閻婆惜猛地抬起頭來,眼神中帶著幾分恨意,語言中帶著幾分潑辣,“你若不應允我,我便喊出聲來,要麼殺了我,要麼要了我!”
之所以如此偏激,閻婆惜只因覺得人生不值得。
家道中落,又不曾遇到真心對她的人,於是開始偷情養漢,只為了讓自己心理平衡一些罷了。
自從與張文遠偷了情之後,嚐到了弱者報復強者的快感,便更加潑辣不要臉,說話做事偏激許多。
她不信,拿不下眼前的他!
看著懷裡的可人,西門慶心中暗想,絕對不能殺了她。
往日無怨近日無仇,何必害了她的性命。
然而就在此時,閻婆惜的手開始不老實起來。
西門慶一咬牙,猛地將她抱了起來。
這突如其來的動作,讓閻婆惜驚喜異常,她輕呼了一聲,隨後說道,“我,請求大官人快一些。”
西門慶聞聽此言,抱著她快步走到了床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