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婆子猛地一拍桌子,“她和小姐妹鬧矛盾,自然由我從中調解。”
“我知道大官人有權有勢,但是紅玉樓是我的,自然是我說了算。”
“我郭婆子不欺負別人,但是有人若欺負我,也沒有那麼容易!”
她說的倒也有道理。
西門慶站在原地,看著眼眶中,撲簌簌流著眼淚的李嬌兒,心中暗想,都怪你命不好。
若之前賣身便能夠遇到我,直接花錢買回家,做個丫鬟,也不必受如此屈辱。
郭婆子見西門慶不說話,於是呵呵笑了笑,“大官人難得來一次,就讓她好好服侍你。”
“回頭,我定會化解她們姐妹之間的矛盾。”
“待會兒,贈給西門大官人幾個菜品嚐嘗。”
一旁的龜公,連忙答應一聲。
於是,郭婆子站起身來,扭著屁股轉身而去。
咣噹。
門關上了。
西門慶只為這李嬌兒心中鳴不平。
她是如此老實懦弱之人,如何能夠惹到那些牙尖嘴利,唯利是圖,賣騷弄情的女人們?
“多謝大官人相助。”李嬌兒抹了抹淚水,然後解開衣服,躺在了床上。
身無長物,若報答他,唯有如此。
然而,西門慶卻轉身坐回了桌子前,倒了一杯水,喝了一口。
雖然有心幫她,可是卻又無能為力。
又哪有心情和她共享魚水之樂?
“你和誰發生衝突?”西門慶問道。
提到這個,李嬌兒痛哭失聲,“是秋紅找我麻煩,糾結一群姐妹欺負我,沒有任何緣由。”
沒有緣由?
這簡直豈有此理!
“我今日還有事,改日再來吧。”西門慶說完,起身離開了李嬌兒的房間。
他管不了那麼多了。
下了樓,卻見到那秋紅正站在樓下,腰裡掖著一個粉色手帕,和一個姐妹聊得開心。
見西門慶這麼快下來,知道臉腫成了豬頭一般的李嬌兒,沒有得到他的垂青。
於是她嬌滴滴地說了一句,“大官人哪裡去。”
說著,便拉住西門慶的胳膊,“我來伺候大官人可好?”
正在氣頭上的西門慶,心中暗想,老子正要教訓你,卻不料自己送上門來。
不找郭婆子的麻煩,那就找你的麻煩!
他哈哈一笑,“正要領教你的功夫。”
於是,在秋紅的攙扶下,來到她的房內。
這秋紅早就希冀西門慶能夠進她的屋,澆灌一下那乾旱的土地,享受一下西門慶帶給她的快樂。
於是,一進門,便迫不及待地摟住西門慶的脖頸,“大官人,咱們先到床上滾一會兒,奴家在陪您吃茶可好。”
她的話還未說完,西門慶一把揪住她的頭髮,直接將她拖到桌子前,一陣拳打腳踢。
他是男人,手上又有些功夫。
秋紅只是一個賣弄風情,手無縛雞之力的水性楊花的女人,哪裡經得起西門慶的拳腳。
這一頓打,直接把她走的鬼哭狼嚎,哭爹喊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