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被人看到她舞刀弄槍,害怕被笑話。
然而不練,又心癢難耐,只得等所有人都睡了,她才抓起鋼刀,自己在房間內過癮。
只是房內空間狹小,施展不開功夫,憋屈的很。
西門慶探進去一顆頭,剛要說話。
只見那柄鋼刀直奔自己的面門而來。
西門慶嚇得驚撥出聲,“啊!”
得虧是在房內,孫雪娥耍刀時,手上的力道都收著呢,並沒有使出全力。
否則這一刀下去,能把西門慶的腦袋剁成兩半。
鋼刀及時停在西門慶的頭頂,孫雪娥也嚇了一跳,忙將手中鋼刀丟下一旁。
“兄長,不不,老爺,您怎麼來了。”孫雪娥驚駭地瞪大了眼睛,“嚇死我了,差點鑄成大錯。”
推門進去,西門慶直接走進屋內的桌旁,拿起茶壺倒了一杯茶。
哆哆嗦嗦地拿起水杯,給自己喝了一口,壓了壓驚。
孫雪娥連忙收起了刀之後,乖乖地站在西門慶面前,儼然如同一個犯了錯的孩子,等待大人責罰。
西門慶瞥了他一眼驚慌的樣子,“你喜歡耍刀?”
“我父親本來是獵戶,有一些家傳的武藝,我哥學的全,我只是學了一些皮毛。”孫雪娥解釋道。
看著她粗粗壯壯的身體,西門慶心想,讓她做女紅,學寫字那是難為她。
不如索性就讓她發揮自己特長,待日後,自己外出,身邊帶著她,既是保鏢又能照顧自己,倒也不錯。
“既然如此,明天起,你就和劉唐、石秀等人,一起早上練功吧,若有什麼不懂的地方,請張教頭教你。”他說著,抓起了孫雪娥的手。
孫雪娥立刻高興地跳了起來,“真的嗎,太好了。”
“我娘還說呢,讓我跟著秀英姐學女工。”
她說著,將手湊到西門慶面前,“只一上午,便紮了好多針眼。”
“若一直學下去,定會被紮成蜂窩。”
西門慶順勢又抓住了她的另一隻手,雙目含笑地盯著她的臉龐。
孫雪娥抬起臉來,四目相對,頓時臉色一紅。
她往後縮了縮手。
奈何,西門慶死死抓住,抽了幾次,也沒有抽回去。
“老爺,意欲何為!”孫雪有些焦急。
想到上一次,那糟糕的體驗,孫雪娥就怕了。
她從來沒有過,那種任人宰割的經歷,此時見西門慶臉上的笑意,早已經明白他的心思。
西門慶順勢摟住她的腰,將她抱在懷裡。
“老爺莫要如此。”孫雪娥急急地說道,“好疼的,饒了我吧。”
一個饒字,讓西門慶頓時沒有了那種念頭。
既然是痛苦的經歷,又何必為難她呢?
西門慶鬆開了手,“既然如此,你且好好休息,明日早起,咱們一起練功。”
回房內,此時吳月娘正要熄燈。
見西門慶進來,她臉上閃過一絲詫異,“老爺不是去了雪娥妹子房中,這麼快便回來了?”
她剛剛聽到孫雪娥房中,傳出西門慶的動靜,心中還很失落,果然是有了新人,便忘了舊人。
沒想到,這麼快他便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