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通。
只見那鮑旭,已然跌倒在地。
西門慶嚇了一跳,忙問石秀,“這是怎麼回事?”
已經喝了三碗的石秀,眼神有些迷離,“鮑旭喝了五碗,便喝醉了。”
“劉唐與我,都喝了三碗。”
他伸出三根手指,在西門慶面前晃了晃。
咣!
劉唐把手中的那隻碗,重重地放在桌子上,“我也能喝五碗。”
西門慶見狀,一把搶過酒罈,“劉唐兄弟,切莫再喝了,家中的酒多的是,飲酒也要適量。”
晃了晃自己的腦袋,劉唐說了句,“我聽兄長的便是。”
說著,他啷啷蹌蹌,向自己房間走去。
石秀臉色漲紅,“兄長,教頭,少陪。”
他也向房間裡走去。
張金生喝了一口酒,讚歎道,“大官人釀酒的手段高超,著實令人佩服。”
“這等美酒,便是在東京,我也沒有喝到過。”
然而此時,孫雪娥端了兩盤菜過來,“這兩盤菜我們還沒吃,夫人令我們給老爺送過來。”
“其他人呢?”
孫雪娥臉色詫異。
西門慶張了張嘴,待要說話。
呼嚕嚕。
地上的鮑旭,打了個呼嚕。
孫雪娥嚇了一跳,連續後退幾步,“啊呀。”
“怎麼好端端地,躺在了地上?”
西門慶指了指面前的酒罈,“這是我新釀的酒,鮑旭喝多了而已,不必害怕。”
用那小巧剔透的而鼻子,輕輕嗅了嗅,孫雪娥臉上閃過一絲興奮。
這酒的味道,果然好香呢。
她十幾歲便跟著父親上山打獵,春夏還好說,一到了秋冬季節,夜裡寒風刺骨。
父親便會將裝酒的葫蘆遞給她,讓她喝幾口暖暖身子。
以前她是喝父親的酒,後來她也自己備了酒葫蘆。
別人喝酒會醉,然而孫雪娥卻是個例外,從不知酒醉是何滋味兒。
今日陡然遇到好酒,心中酒癮發作,但又不好當著張教頭的面說。
只是說道,“這酒氣真香,令人嗅之陶醉。”
她依依不捨地去了。
西門慶看出了端倪,這丫頭定是想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