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院中男人,個個兇悍,若聽你出言輕薄我,定要打你個半死才跟方休。”
“你且去吧。”
她說著,端著簸籮急匆匆回了家。
進門後,立刻關上了房門。
武大郎看著高宅大院,腦海裡全都是潘金蓮那嫋嫋娜娜的身影,宛如被定在了原地,不肯離開。
而院內,潘金蓮關門上院門,才發現,西門慶居然拿著一根木棒,正站在門後。
“老爺,您,如何在這裡。”潘金蓮問道。
她心中閃過一絲惶恐。
若剛剛的話,被老爺聽了去,會不會責罰自己?
揹著丈夫勾搭男人,在大宋朝可是要受到嚴懲的。
昔日在清河縣時,有個偷漢子的女人,被扒光了衣服,押上了木驢,硬生生拉了出去遊街。
那木驢的車軲轆轉上一圈,驢上的人便要撕心裂肺地叫喊一聲。她瞪大的雙眼,所流露出來的無助與恐慌,令潘金蓮至今歷歷在目。
雪白的雙腿中間,滴滴答答流出來的血跡,一直延展到街道的盡頭。
這血,就宛如上蒼在記錄著,她這一路的屈辱史一般。
後來據傳,那女人在家休養了兩天。
第三天的夜裡,爬到了井邊,投了井。
西門慶歪著頭,乜著眼,語氣輕佻地問道,“你如何又在這裡?”
指了指桌子上的簸籮,“夫人命我來買炊餅,我這就去了。”
說著,她急匆匆回了房間。
放下手中的木棒,西門慶開啟門,快走幾步,緊緊地跟在那武大郎的身後。
沒多久,便見到武大郎來到一家門店前,拿了鑰匙開了門。
“大官人,大官人!”
西門慶轉過頭來,只見王婆正倚靠在門框上,一邊磕著瓜子兒,一邊笑容滿面地盯著他。
來到茶肆門口,西門慶坐下,“乾孃給我來壺熱茶。”
王婆沏了一壺熱茶,倒了一碗,推到西門慶的面前,笑著打趣道,“我聽聞,大官人最近忙得很。”
“又是小寡婦,又是紅玉樓的。”
放下水壺,王婆雙手一拍,“對了,還為了紅玉樓的一個小丫頭,跟郭婆子鬧翻了。”
“如此忙碌,怎麼還會對一個矮子感興趣呢?”
“莫非,他家也有漂亮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