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起茶杯,輕輕喝了一口。
“老身與這武大,平日裡沒什麼往來,也不清楚他的為人。”王婆眼神透著一絲慌張,信口說道。
即便是她和武大郎有過那種親密之事,也絕不可能當著外人的面,誇讚他半句。
她王婆雖然上了年紀,但是臉面終究還是要的。
陽穀縣的街上,盛傳著一句話,娘們的舌根壓死人。
若真的被那些長舌婦抓住話頭,從背後指指點點,戳脊梁骨,那還不如死了算了。
西門慶的眼珠一動,“真不清楚嗎?”
一句話,讓王婆心裡咯噔一下。
前幾天的時候,有人把她和武大郎鎖在一個房間。
直到第二天早上,門才被開啟。
此時見西門慶滿臉壞笑,莫非,鎖門的人是他?
王婆的眼珠,一通亂晃,心中更是忐忑難安。
西門慶為什麼要這麼做,自己難道有得罪他?
不可能的。
絕對不可能!
這西門慶就是她的活財神,素日裡只盼著他能來喝茶,三五句話,把他哄高興了,多賞幾文錢。
捧著還來不及呢,又怎麼可能得罪他?
她緩緩地抬起頭來,“我是否得罪了大官人?”
西門慶把頭搖的像個撥浪鼓,臉上卻始終帶著笑意,“不曾。”
“既然不曾,大官人為何要為難我!”王婆說著,將頭低下了。
呼啦,收起摺扇,西門慶將頭向王婆面前湊了湊,眉毛挑了挑,滿臉壞笑地說道,“這武大郎身體還不錯吧?”
這句話,相當於徹底向王婆宣佈,那一夜鎖他們的人,就是他西門慶。
看著西門慶那雙狡黠的眼神,王婆的心臟咚咚劇烈跳動起來。
“大官人為何要耍笑我。”
此時,她臉上帶著隱隱的怒意。
若是別人耍弄她,王婆早就掐著腰,把那人的祖宗八代問候一個遍了。
“我也是為你著想。”西門慶說完,端起茶杯,一口氣將熱茶飲下。
然後,又自己倒了一杯。
“你兒子王潮已經好多年不曾回來。”
“你也越來越年邁,我看著武大郎雖然個子矮小,但是心腸不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