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完之後,史文魁又問道,“你等還不招供?”
捱了打的人,一股腦將實情全都講了出來,說是應伯爵指使。
躺在地上的應伯爵,雙腿疼痛難忍,幾乎快要暈厥過去,只死死地咬緊牙關硬撐著。
聽別人指控自己,想要辯解,卻講不出話來。
史文魁重重一拍驚堂木,“來人,把應伯爵押入大牢。”
“念他有傷在身,待傷好之後,再重新發落。”
“其他從犯,先趕了出去。”
處理完應伯爵的事,史文魁覺得自己上頭了。
西門慶該怎麼處理?
心中拿捏不定,於是走到皂袍男子面前,“請問,這西門慶該如何處理?”
男子冷哼一聲,“你是縣令,卻要來問我?”
史文魁的眼珠動了動,心中暗忖,他今日前來不知所謂何事,不如先把西門慶關押起來,等他走了之後再說。
“來人,把西門慶關起來。”
他的話因剛落,皂袍男子嘴角露出蔑視的笑意,“關起來,你是打算怎麼判?”
史文魁無奈,只能硬著頭皮說道,“畢竟是打斷了別人的雙腿,我以為,應該是判刺配。”
“胡說!”皂袍男子面色一沉,“應伯爵害人,西門慶出手相助,失手致殘,怎麼能和尋釁鬥毆一般處置?”
“我看你年事已高,腦子有些糊塗了吧。”
聞聽此言,史文魁心中大驚失色。
莫非,他和西門慶有交情不成?
絕對有交情,否則不會為西門慶出頭。
可是,這西門慶即便是仗義出手,但終究是置人傷殘……。
罷了。
官大一級壓死人,且聽他的吧。
“如此,西門慶你且回去吧。”史文魁說道。
然而,皂袍男子卻冷哼一聲,“怎麼,路見不平,不應該鼓勵一番?”
若之前,史文魁還在懷疑,他和西門慶的關係,此時,他的一句話,徹底暴露了二人的交情。
不僅有交情,並且還十分深厚才對!
這西門慶,居然和東平府知府有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