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沙城堡,西門慶說道,“諸位兄弟,東平府在沙城堡的東南方,咱們且趕著馬匹向西走,速速離開此地。”
打頭陣的劉唐答應了一聲,輕輕一夾馬腹,胯下黑馬嘚嘚嘚向西而去。
一行人從天黑走到清晨,又從清晨走到日上三竿。
西門慶心中暗忖,雖然路過了幾個村鎮,但是因為目標太大了,所以也沒有多做停留,此時兄弟們都餓了,該弄點東西吃了。
“石秀,前方不遠的地方,似乎有一個村鎮,你且過去看看,能不能弄點東西來吃。”
“兄弟們把馬匹趕到旁邊的樹林中,暫時休息一下。”
石秀答應了一聲,打馬而去。
幾個人將馬匹趕到了樹林中,一個個翻身下馬。
鮑旭、劉唐兩個傢伙,倒頭便睡。
“紅玉妹子,你也休息一下吧。”魯智深走了過去,低聲說道。
梁紅玉瞥了一眼魯智深,擠出一個笑容來,一言不發,轉身就走。
這是什麼意思?魯智深暗自納悶,自己好像並沒有惹到她,為什麼不理人呢?
即便她是西門慶的義妹,也不能如此態度吧?
“智深賢弟,這紅玉妹子不是平凡之人,她未來夫君,是一位蓋世英雄。”
“你若想要還俗,我改日給你尋一門親事,你看如何?”
尋一門親事?
魯智深眨巴了一下眼睛,“兄長何出此言,灑家乃出家之人,從來不近女色。”
“在五臺山上,智真長老曾經告誡過灑家,日後定有一番大機緣,要銘記五戒!”
“只是灑家貪杯戀肉,不能自持。”
“這女色,灑家是萬萬不敢碰的。”
他的一番話說的義正嚴詞,但是光溜溜的腦瓜上,卻頂著好多的紅唇印,讓西門慶忍俊不禁。
他呵呵一笑,“既然你有向佛之心,我自然不好多說什麼。”
“前方有條溪水,你去洗一洗臉,免得被人恥笑。”
魯智深聞聽此言,把頭一搖,“洗不洗臉並不打緊,兄長你且歇息一下,我自守著這些馬匹便是。”
西門慶見他不去,又不便直說他頭上有紅唇印,於是笑著搖頭,走到一顆樹下,閉上了眼睛。
半個時辰後,一縷陽光照射在西門慶的臉上,他悠悠轉醒,只見那魯智深,光了膀子,露出一身的菊花刺青來,手中拿著戒刀,刷刷刷地練著刀。
“智深賢弟,石秀怎麼還沒回來。”西門慶問道。
魯智深搖了搖頭,“灑家不知。”
西門慶再也坐不住了,他站起身來,對魯智深說道,“賢弟,你卻前面打探一番,我擔心石秀兄弟,出了事情。”
魯智深答應一聲,翻身上馬,很快便消失在了西門慶的視線之中。
向前行了三五里,魯智深只見前面一個十字路口,旁邊有一家酒館。
布幌子上面寫了幾個大字,大樹十字坡,酒飄十里香。
勒住馬頭,魯智深朝著這十字路口觀瞧了一番,心中暗忖,那石秀若買吃食,應該就在這酒館中買才對。
不應該捨近求遠,為何去了這麼久,不見回來呢?
“哎呦呦,客官餓了吧,來小店裡喝一杯酒,解解渴如何?”一個相貌俊美,頭上挽著流雲髻的老闆娘,手裡拿著一條抹布,笑呵呵地站在店前,笑容滿面地迎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