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全都看呆了。
魯智深瞥了一眼,連忙閉上了眼睛,嘴巴里念念叨叨,“阿彌陀佛,阿彌陀佛。”
西門慶心中很是詫異,孫二孃喊誰呢?
難道,她之前的時候,和雷橫有一腿?
自己這義姐,風騷的很,勾搭幾個男人,都不稀奇。
若真有這一層關係,那倒是好辦多了。
孫二孃徑直來到魯智深的身邊,只見她一把保住了魯智深,“相公,你不能丟下我不管啊。”
隨後,便嗚嗚咽咽地哭了起來。
西門慶這個時候,才明白過來,原來孫二孃想演戲呢。
“你幹什麼,你別碰我。”魯智深連忙一把將她推開。
“哎呦。”孫二孃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哭的梨花帶雨,好不悽慘。
雷橫蒙圈了,他伸手指著孫二孃,“你,你是怎,怎麼回事。”
“和尚還,還有老婆?”
“官爺,您是有所不知。”孫二孃抹了一把眼淚,“我們是大名府人士,前幾年的時候,家裡來了一個遊方的和尚,來我家裡化緣。”
“那和尚與我相公一見如故,兩個人整天朝夕相處,足足在我家住了大半年之久。”
“自從那該死的遊方和尚來了之後,我相公就再也沒有進過我的房間。”
“饒是如此,這也就罷了,沒想到那和尚說我相公有佛根,說他如果皈依我佛,以後一定能夠成為得道高僧。”
“沒想到,我相公居然就相信了,便執意出家。”
“我苦苦哀求無效,也只能由著他去了。”
“起初,他在我家附近的一個小廟裡出家,三年都未回過家門。”
“我日日夜夜思念他,有的時候,便偷偷跑到寺廟裡瞧他。”
“即便是不能和他長相廝守,能見他一眼,我已然心滿意足。”
“然而令人沒有料到的是,不久之前,寺廟裡的方丈,居然派我相公,去臨安修廟,並且要他在那裡當方丈。”
“我這丈夫,便拿了家裡全部的銀錢,裝了這滿滿的一牛車,離開了家!”
孫二孃講到這裡,哭的那叫一個悲慘,她一邊哭,一邊繼續說道,“人走了也就罷了,還把家裡全都搬空了。”
“沒有錢,以後讓我怎麼活啊。”
“相公,你跟我回家吧,奴家求求你了。”
她一番聲淚俱下的哭訴,惹得在場所有人,一個個全都眼含淚花,十分地同情。
西門慶見狀,暗挑大拇哥。
心想,我這義姐如果生活在現代,絕對是奧斯卡小金人的獲得者。
這演技槓槓滴,別說是雷橫他們,即便是自己,都要相信了。
雷橫眨巴眨巴眼睛,“既然,他已經遁入空門,你改嫁便是,何必要哭哭追求他。”
那孫二孃,一抹眼淚,“我生是他的人,死是他的鬼,此生絕不改嫁!”
“他想當和尚我不攔著,那我也要出家,我當尼姑,只要偶爾能看到他一兩眼,我就心滿意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