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門慶和王爺邊吃邊談,由陽穀縣談到了當今朝堂,又談到了邊陲重事。
“啟稟王爺,我有一人,若派他去,定然能保邊關無虞。”
王爺面露詫異之色,“賢侄且說來聽聽。”
“此人乃是呼延贊之後,名字喚做雙鞭將呼延灼,在幷州府任都統制,有萬夫不當之勇。”
“只是人在幷州,鬱郁不得志罷了。”
王爺聽了這話,臉色大喜,“改日,我定然向皇上舉薦他便是。”
一頓酒喝到日暮西陲,西門慶起身告辭。
王府派了下人,帶著西門慶三人,去了東陽大街,認領了那十五間門店。
命鮑旭和劉唐二人回了客棧,隨後他便孤身一人,去尋找呼延灼。
因心中煩悶,昨夜呼延灼大醉,睡到午時方醒,思忖著明日一大早,便起身回幷州。
包裹行李早已經收拾妥當,正準備下樓用膳,卻聽到有人敲門。
開啟門一看,竟然是西門慶來了。
“西門賢弟,快請。”呼延灼閃過身來。
西門慶坐下之後,瞥了一眼桌子上的包裹,悠悠問道,“兄長這是打算回去?”
呼延灼嘆息一聲,拿起茶壺來,給西門慶倒了一杯熱茶。
“如今這世道,奸臣當道,烏雲遮日,皇帝矇蔽,這次我前來,本打算找樞密使童貫,進獻退遼兵之策。”
“然而這童貫居然臭罵我一頓,令人憤慨!”
“我只回那幷州便是,從今以後,斷不會再踏進東京半步。”
聽了這話,西門慶連忙說道,“我此次前來,有件事想要告知兄長。”
“三五日之內,皇上定然會召見兄長,還請耐心等待。”
聞聽此言,呼延灼面露異色,心中暗忖,這西門慶吹牛吹大了。
面見了一個童貫,便花了自己一千兩白銀,半生積蓄,全都用光,換來的不過是一頓臭罵。
而這西門慶卻口出妄言,說什麼皇帝能夠召見自己。
這不是扯淡又是什麼?
“賢弟莫要取笑我。”呼延灼低聲說道,“區區一個都統制,如何能得皇帝垂青?”
西門慶站起身來,臉上帶著笑意,“兄長,咱們兩個不妨打個賭,若皇帝不肯召見你,我陪你一千兩銀子。”
呼延灼一怔,隨後說道,“若召見我,我也賠你一千兩白銀。”
他斷定,皇帝不可能召見他。
所以儘管此時,他已經拿不出一千兩白銀,但卻篤信自己不會輸。
二人又說笑了一會兒,西門慶起身告辭。
回客棧的路上,途徑樊樓,西門慶忽然想到,幾日不見,不知道李師師現在怎樣。
於是邁步進了樊樓,寫了一封拜帖,讓龜公交給李師師。
龜公的綠豆眼地溜亂轉,嘴角露出一絲冷笑,“我們師師姑娘,可是忙的很呢,哪有什麼時間見你。”
西門慶明白,這貨是想要錢呢,於是掏出五兩銀子丟給他。
龜公伸出一隻手來,在西門慶面前晃了晃,“相見我們師師姑娘,得需要五百兩。”
“我只送一封信,不必見她。”
龜公一愣,嘴角浮現出一絲輕蔑,“等著吧。”
隨後,他便急匆匆地上了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