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為女人,她又何嘗不知,長夜漫漫,孤枕難熬之事?
若她偷偷摸摸,秘而不宣,夜間亂搞也就罷了。
只是這賤丫頭太可恨,居然招攬好幾個男僕丫鬟,集體亂來。
得虧在郡馬府上,自己安插了眼線,儘早將此事報知了自己,若此時傳的滿城風雨,王爺的臉面,究竟還要不要!
就在此時,門外的下人說道,“啟稟王妃,西門慶來了。”
王妃略一沉吟,“請他進來。”
“是。”僕人答應了一聲,轉身而去。
瞥了一眼跪在地上的翠蓮,王妃冷冷地說道,“今日你且回去,若我聽說再有下次,定要好好責罰你!”
“是。”翠蓮起身,轉身出了門。
出了門以後,翠蓮冷冷地自言自語,“哼,自己家的女兒,被別個男人拐跑,卻讓我嫁給那醜鬼,不過是找了兩個男人罷了,居然還責怪起我來了。”
“若再責罰我,便把你家欺君罔上的事兒,在東京抖露出來,看看你究竟如何收場!”
正在這時,西門慶倒背雙手,徑直向這邊而來。
翠蓮見到西門慶,不由得面色微變,“怎麼是你?”
她對西門慶印象極深,若不是他,恐怕自己也不可能草雞變鳳凰,成為郡主的。
“見過郡主。”西門慶拱了拱手。
郡主眼珠一轉,悠悠地說道,“先生是扭轉乾坤之人,本郡主十分佩服。”
“今夜略備薄酒,想邀請先生去郡馬府一敘,有些事情,想請先生指點,不知可否?”
請我去?
西門慶眨了眨眼睛,心中暗忖,她現在是郡主身份,宣贊是郡馬。
若以後他們兩口子處好關係,以後在東京的城內,也多了一份依仗,不必事事都來勞煩王爺。
“如此也好。”西門慶拱了拱手。
那郡主伸出纖纖玉指,抓住西門慶抱拳的雙手,低聲笑到,“那咱們不見不散了。”
她挑了挑眉毛,隨後扭著水蛇腰,一步三搖地走掉了。
看著他遠去的背影,西門慶心中暗忖,我怎麼感覺,這娘們好像在勾引我呢?
轉念又一想,那醜郡馬宣贊,是個能把活人嚇死的主兒,她見了自己,面露垂涎之色,倒也可以理解。
想到這裡,西門慶不由得挺了挺胸脯,邁著四方步,徑直去了前廳。
還沒進門,便聽到啪的一聲。
西門慶連忙邁步進門,只見地上一個茶杯被摔得粉碎。
“王妃為何如此生氣?”西門慶不解地問道。
那王妃緩緩地將翠蓮養漢子,又聚眾亂搞的事情,慢慢講述一遍。
聽得那西門慶只覺得後背直冒冷汗。
這冒牌郡主不光是膽子大,沒想到更是風流成性!
王妃爹坐在椅子上,一隻手支著桌子,語氣悠然地說道,“此事還不曾對王爺講,只怕他氣血上湧,氣昏過去。”
上前一步,西門慶緩緩地說道,“王妃,在下有一言,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王妃閉著眼睛,喘著粗氣,點了點頭,“講來。”
“此女罪大惡極,敗壞郡主名聲,真是該死。”
聞聽此言,那王妃猛地睜開了眼睛,吃驚地看著西門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