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啦一聲,開啟手中摺扇,西門慶一指門口,“你和我同去?”
他已經看出來,這謝希大肚子裡沒憋著好屁。
若不是念著花子虛的錢,就是惦記李瓶兒這個人。
甚至有可能,還想著當著花家未來的男主人呢!
若真如此,他西門慶斷然不會讓這混蛋得逞!
謝希大連連點頭,欣喜若狂,“這個自然。”
自從上一次,因為搶奪花子虛的家產,被西門慶教訓了一頓之後,他便想著找機會,來討好西門慶一番。
最近這段時間,沒機會跟在西門慶左右,也就少了酒喝肉吃,肚皮都被餓扁了。
此時西門慶邀他同去,自然不會拒絕。
兩個人出了門,沿著大街往南走,謝希大嘿笑著問道,“兄長最近真忙,我幾次登門拜訪,都說兄長不在家。”
“不知道兄長是否有需要用到小弟的地方,但請直說。”
西門慶將摺扇插在腰間,揹負雙手往前急急而去,“不需要。”
瞬間,謝希大感覺被冷水澆頭一般。
他心中疑惑,這西門慶怎麼跟換了個人一樣?
兩個人一前一後,城南的小村莊找了戶人家,給了二兩銀子,買了一塊四米見方的地方,便轉身回了家。
來到花子虛家,剛一進門,就見到應伯爵、祝實念、吳典恩、雲理守等人,正堵在正廳的門前,嘰嘰喳喳地說著什麼。
“大哥來了,你們吵嚷什麼。”謝希大大喝一聲。
隨即,眾人目光全落在西門慶身上。
“大哥來的正好,請與我主持公道。”應伯爵第一個來到西門慶面前。
“這花賢弟已經死亡,又沒有子嗣,身為兄長,我自然要為兄弟持幡抱罐,奈何這些人,一個個全都不同意。”
雲理守大聲嚷嚷道,“花大哥去世,自然是當兄弟的持幡報罐,憑什麼你這哥哥的持幡抱罐?”
“就是,我覺得就應該我來!”吳典恩大聲嚷嚷道。
祝實念見狀,立刻說道,“我認為,咱們兄弟們每個人抱一會兒的。”
一人抱一會兒?
虧這廝想的出來!
西門慶臉色極差,今日敢有人妄圖李瓶兒的家產,他定會幹休。
謝希大聞聽此言,短時面色一沉,“要持幡抱罐,也沒有你祝實念什麼事兒,一千兩想買一塊墓地,你是怎麼想的。”
“西門大哥二兩銀子搞定!”
他這話一出口,頓時所有人都閉上了嘴巴。
謝希大討好著問了一句,“西門兄長,我有一個公平的辦法,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講。”西門慶冷冷地說道。
“關於持幡抱罐,最公平的方法便是,抓鬮。”謝希大說道。
他的話一出口,頓時得到所有人的同意。
眾人一個個誇讚謝希大的主意多,辦法妙。
西門慶一陣哈哈大笑。
持幡抱罐,是兒子埋葬父親的禮節,幹了這活以後,也就順理成章地繼承了家業。
沒想到這群混蛋,居然為了花子虛的家財,肯自降輩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