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張文遠勾搭閻婆惜也就罷了,沒想到還敢在大庭廣眾之下,調戲姑娘,真是膽大妄為!
想到這裡,他立刻匆匆下樓。
“讓我香一口,我就讓你過去。”張文遠說著,便將那張臭烘烘的嘴巴,向姑娘湊去。
西門慶揪住他的耳朵。
啪。
一個響亮的耳光響起,那張文遠頓時被打了個跟頭。
“你找死,居然敢打我!”張文遠捂著臉頰,衝著西門慶咆哮道。
“你不過是一條狗而已。”西門慶冷冷地說道,“居然敢行那欺男霸女之事,當真該死。”
西門慶說著,便又對那張文遠一頓拳打腳踢。
打完了之後,再看那姑娘,早已經不知所蹤了。
“呸。”西門慶一口濃痰,吐在張文遠的臉上,“警告你,好自為之。”
西門慶轉身而去。
剛走了幾步,忽然見到那閻婆惜匆匆而來,她的手裡拎著幾幅中藥。
西門慶連忙轉過身,面對牆壁。那閻婆惜也沒有注意到他,而是徑直跑到張文遠面前,“文苑,你這是怎麼了?”
張文遠抹了一把嘴角血跡,“沒事兒,剛剛不小心跌了一腳。”
“我家中有藥,我給你上點藥吧。”閻婆惜說道。
張文遠一搖頭,“不去。”
“哎呀,你都好長時間,沒有去找人家了,人家想你呢。”閻婆惜撒嬌道。
得虧這個時候,已經是傍晚時分,街上並沒有太多的行人。
“就讓人家給你上藥嘛。”閻婆惜拉著他的胳膊,將身體在他的身上蹭了蹭。
張文遠低聲說道,“上一次偷情,被那黑宋江撞到了,我哪還敢再去!”
“咱們還是別來往了。”
閻婆惜憤憤地說道,“他是個沒出息的人,你管他幹嘛。”
“我早晚會離開他的,我跟你過好不好?”
張文遠受不住女人的誘惑,左右瞅了瞅,見路上沒有什麼人,便低聲說道,“你先回家,今夜我去找你。”
閻婆惜高興地答應一聲,匆匆回家而去。
西門慶心中暗想,這宋江被戴了帽子,居然一點都不生氣,這肚量還真不是一般人能達到的。
回到酒樓之上,他繼續吃飯喝酒。
而就在此時,樓下忽然匆匆上來兩個人,其中一個,竟然是那黑宋江。
另一個人,西門慶並不認識。他連忙用手遮住自己的臉。
“宋押司,我奉我們哥哥的命令,來給您送錢來了。”那人低聲說道。
黑宋江嘿嘿笑了兩聲,“多少?”
“十根金條。”那人說著,將一個小包裹推到宋江面前。
那宋江見錢眼開,頓時瞪大了雙眼,“好兄弟,今夜我們不醉不歸。”
西門慶心中暗想,水滸傳寫過,劉唐給宋江送金條,而是被宋江拒絕了的。
而他怎麼把金條收了起來呢?
兩個人推杯換盞一番,那人說道,“宋江哥哥,我先回去了。”
宋江擺了擺手,“去吧,請你轉告晁天王,過段時間我去梁山看望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