瞅了瞅左右無人,那小娘子立刻起身,“走,去屋裡吃。”
“肉還沒有煮好吧,難道屋裡還有別的肉?”西門慶看了看冒熱氣的大鍋,低聲問了一句。
那女人面色一紅,撇了撇嘴巴,“少拿老孃尋開心。”
她說著,伸手去抓西門慶放在桌子上的那十兩銀子。
卻不料,西門慶出手如電,一把搶了過去。
“想拿我的銀子也容易。”西門慶冷冷地說道,“我且問你,財主家丟了一頭毛驢,那毛驢為什麼回來你家?”
女人聽了這話,頓時面色驟變,“你瞎說什麼呢,我怎麼聽不懂呀。”
西門慶嘿嘿一笑,“你丈夫不過是個長工,你卻能吃的起肉,用的起腮紅。”
他站起身來,一把扯開女人的外衣,露出火紅色的蘇繡肚兜,“穿的起蘇繡的肚兜,說吧,你的錢是從哪裡來的。”
女人奮力打掉西門慶的手,“臭流氓,你居然敢衝我耍無賴,我要報官的。”
“不用報官了,我就是官。”程萬里邁著方步走進了院子,而他的身後,居然跟著房書安等十幾個衙役。
房書安是見程萬里和西門慶偷偷出門,故而帶人跟了過來的。
“把這女人押回去,仔細拷問。”程萬里冷冷地說道。
西門慶掀開鍋蓋,隨後對眾人說道,“這一鍋東西,不吃就糟蹋了,不如咱們墊補點。”
那些衙役將女人捆了起來,又給程萬里和西門慶各自端來一碗肉,滿院子的人,便開吃了。
“岳丈大人,晉王九公子的管家死了。”西門慶悠悠地說道,“卻誣陷我酒中有毒,思來想去,小婿認為,還得稟明岳丈大人才是。”
程萬里一愣,“我並沒有接到這個案子。”
沒有接到案子?
西門慶皺了皺眉,心中暗忖,晉王九公子沒來開封府報案,莫非去了大理寺那邊告的狀?
想到這裡,他不由得暗暗叫苦。
大理寺那邊,沒有熟人呀!
就在這個時候,忽然來了一群人,這些人身穿黑色巡捕衣服的人,他們呼啦一下,將西門慶和程萬里圍在了中心。
房書安見狀,立刻跳了起來,“大理寺的兄弟們到了!”
“你們是神捕司的,還是刑訊司的?”
其中一個人從懷裡掏出一塊令牌,“神捕司,五品抓捕手阿正,奉大理寺正卿大人之命,來抓犯人西門慶。”
此言一出,眾人皆是一邊譁然。
西門慶心中暗忖,絕對不能被他們抓了去,若被他們抓了,來個先斬後奏,我的腦袋還要不要了?
他掏出一塊玉佩,“這是代王千歲的隨身之物,僅憑此玉佩,可不可以不給我上刑具。”
“不行!”阿正冷冷地說道,“莫說是王爺的東西,即便是當今聖上的御賜之物,在我們大理寺神捕司面前,也沒任何作用。”
西門慶見狀,一邊走,一邊假裝在懷裡掏了掏。
待他走出包圍圈,隨後念動了咒語,催動了甲馬,整個人瞬間躥出去二三里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