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劉唐想都沒想,一口濃痰吐到鮑旭的腳面上。
鮑旭頓時勃然大怒,“好你個紅毛怪,居然敢對我不敬!”
他揮拳向劉唐打去,劉唐一轉身,躲過了和一拳,伸手抓向鮑旭的面門。
鮑旭伸手格擋。
嗤啦。
手中的那張紙被撕成了兩半。
吳月娘和郡主頓時嚇了一跳,她們異口同聲地呵斥道,“你們兩個趕緊住手!”
二人聞聽此言,連忙各退兩步。
郡主撿起地上的紙片,“這,這可是殺頭的大罪,你們兩個闖大禍了。”
一句話,嚇得劉唐和鮑旭兩個,面色如土。
西門慶接過郡主手裡的紙,表情平靜地說道,“沒多大的事兒。”
“再有兩天,便是石秀和元宵姑娘的大喜之日,你們全都忙起來。”
“娘子,好好替他們張羅一番,搞得熱熱鬧鬧的。”
吳月娘答應了一聲,開始吩咐眾人,讓他們買菜的買菜,買綢緞的買綢緞,一家人忙得不亦樂乎。
中午剛過,史進忽然揪住一個人進門,押著他來到西門慶面前。
“兄長,這廝在咱們門口鬼鬼祟祟地偷窺!”
西門慶上下打量了一番這人,發現甚是面熟,“你可是王府的家丁?”
那人跪下磕頭,“小人正是王府家丁。”
“為何來此?”西門慶問道。
那人低聲解釋道,“是王爺派我來的,讓我看看酒坊是不是有大事發生。”
西門慶招呼下人上茶,然後又賞了幾兩碎銀子,才打發他出去。
再說那代王夫妻兩個,自從郡主賭氣離家出走之後,便再也沒有回來過,老兩口甚是惦念,又不好意思主動上門。
昨日有下人稟報說,西門慶犯了官司,代王暗暗大喜,這東京汴梁城內,西門慶還得仰仗自己呢。
到時候,不愁西門慶不主動上門來。
結果,等了一整天,也不見西門慶或郡主上門,代王便偷偷派人去了酒坊門口,暗中觀察,沒想到派去的人居然被抓了!
下人回去之後,將西門慶家買綢緞,買肉菜,佈置喜堂的事情,告訴了王爺和王妃。
王妃忍不住埋怨道,“都怪你,幹嘛把咱們姑爺抓起來!”
“這下好了,他們兩個拜天地,居然都不給咱們發請柬。”
“我只有這麼一個女兒,現在搞得跟陌生人一樣!”
被王妃的一通哭叫,代王也心軟了。
好言勸慰了幾句,王妃反而哭的更兇了,無奈,代王只好說道,“那我明日清晨,便親自過去一趟,可好?”
“多備一份厚禮,我要和你同去。”王妃說道。
翌日清晨,鮑旭放炮,史進貼喜字,劉唐鋪擺酒桌,歐鵬掌勺,陶宗旺燒火,馬麟吹管子,蔣敬切菜,一家人忙得不亦樂乎。
中午十分到了。
石秀和元宵兩個,身穿喜服,來到正廳前。
西門慶和郡主以及吳月娘三個人,正在屋裡商量事兒呢。
梁紅玉忽然風風火火地跑了進來,“兄長,嫂嫂,外面有賀喜的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