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長往北走,距此地約三十里路,便有一條小河流攔住去路,此地有個船伕,便是我家兄長張橫。”
西門慶點了點頭,“若見到你家兄長,我定會將這封信交給他。”
只是他心中疑惑,不過是三十里路而已,騎馬而去,不過是一個時辰而已。
這張順為何還要讓自己幫忙送信呢?
心中雖然疑惑,但西門並未多問。
吃罷早飯,西門慶辭別李俊和張順,帶著幾個人向北方進發。
武大郎因遇到西門慶,甚是開心,一路引吭高歌,像個大喇叭一樣,嗚嗚啦啦唱著歌,興奮不已。
“接下來,我要將這首歌送給我家娘子。”武大郎站在車轅上,大聲嚷嚷道,“你問,我愛你有多深,我愛你有幾分,我的愛也深,我的情也真,月亮代表我的心……。”
武大郎唱歌,而王婆輕輕拍著手,打著節拍。
我靠!
這還是那個心狠手辣,市儈小人的王婆嗎?
她分明就是個,裝進蜜罐裡的幸福小女人嘛。
安道全駕著車,忍不住嘟囔一句,“我就搞不明白了,這矮個子是缺少母愛嗎?”
“這老孃們是缺兒子孝敬嗎?”
“這兩個人,還真他媽的奇葩。”
他的話剛說完,西門慶便一腳將她從車上踹了下去。
“不胡說八道,你能死啊!”西門慶罵道,“治病沒有本事,說風涼話倒很在行!”
安道全小跑著,追著馬車說道,“西門大爺,您彆著急嘛,給我三天的時間,一定能研究出來藥方的。”
看著他跑了幾步,便氣喘吁吁的,西門慶重新將他拉上了車。
一個時辰過後,馬車停了下來。
一條約有八百米寬的河流,擋住了去路。
西門慶心中暗想,張順這小子胡說八道,之前告訴自己,說不過是條小河而已。
可是眼前河流,波濤洶湧,岸邊寒風陣陣,絕不是什麼小河流!
正在猶豫之際,忽然不遠處駛來一條大船。
這穿上一共有五個人,四個人划槳,一個人模樣甚偉的人,光著腳丫,挽著褲管,光著膀子,面板黝黑地站在船頭。
“你們是要過河嗎?”那人問了一句。
西門慶雙手抱拳,“敢問閣下,可是那船火兒張橫?”
那漢子一愣,悠悠地問道,“你是何人,為何識得我?”
“我從潯陽江畔而來,路上巧遇你弟弟張順,是他告訴我你在這裡的。”西門慶心中暗想,我與張順結為兄弟,與這張橫也算是自己人了。
他定然會好好待自己的。
果然,那張橫露出恍然之色,“原來是自己人,快請上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