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林沖的懇求,他動搖了。
“兄長,反正他也廢了,不如給他治治吧?”
西門慶略一沉吟,“那你快一點吧,不要耽誤了行程。”
那安道全答應了一聲,在林沖的肚子上推拿了幾把,隨後伸出兩根手指,猛地在他的小腹上一戳。
“啊!”那林沖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聲,緊接著便暈死了過去。
“好了,咱們走吧。”安道全說道。
看著昏迷的林沖,西門慶心中暗想,這廝若當時好好對待張秀英,恐怕還能和自己是好朋友。
上一次徵遼,若帶上他,或許還會榮歸故里,闖出一番功業來。
路,都是他自己選的,即便是有天大的本事,心壞了,那也註定不會長久。
西門慶和安道全重新上路,徑直往那東京汴梁城而去。
又過了三日,便來到了東京汴梁城。
看著十分繁華的都城,那安道全的兩個眼珠子,都快飛出了眼眶。
“我靠,這個妞漂亮啊。”
“哎呦我去,這個腰扭的,都能扭到阿拉伯公海去了。”
“嘖嘖嘖,這個娘們的面板真白,一掐保準能掐出水兒來。”
聽著他一遍走,一邊點評著路上的大姑娘小媳婦,西門慶覺得甚是丟人。
因為被點評過的人,無不對他們白眼有加,有的甚至朝他們吐上一口口水。
饒是如此,那安道全依舊興致不減。
西門慶冷冷地說道,“你能不能把嘴巴閉上,老子在東京汴梁城,也算個有身份的人,跟你在一起,簡直把臉都丟光了。”
那安道全嘿嘿一笑,“我這是誇她們呀,這些女人們,一個個真是不識好歹。”
走到一個花樓的面前,西門慶一指那座花樓,“安道全,你可知道這是哪座樓?”
安道全有沒有來過汴梁城,自然不知道了,“什麼樓啊?”
“煙雨樓。”西門慶緩緩說道,“這乃是僅次於樊樓的存在。”
聞聽此言,那安道全磨拳擦掌,十分興奮地說道,“我說著樓為何如此的氣派,原來是這麼好的所在,兄長,借我十兩銀子,我進去瀟灑一把。”
聽了這話,西門慶哈哈大笑,這安道全果然是井底之蛙。
“兄長莫要發笑,這一個禮拜,他已經憋得我甚是難受,待我好好戲耍一番,咱們再回家不遲。”
“這裡的姑娘們,都是一百兩起步。”西門慶緩緩開啟摺扇,語氣悠然地說道,“你拿十兩銀子去,怕不是要被打出來吧。”
一百兩!
安道全震驚地瞪大了眼睛,“我的媽呀,一百兩簡直太貴了!”
隨後他又說道,“兄長,借我五百兩,我回頭便還給你。”
“那你先告訴我,龜息之法的秘訣,我便給你一千兩,如何呀?”西門慶悠悠地說道。
他不相信,面對如此誘惑,這安道全能夠忍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