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你兩個選擇。”西門慶冷冷地說道,“要麼簽字,要麼殺了你。”
隨後,他望著門外又說道,“讓他們燒一鍋水,門外的乞丐們,已經好久沒有吃肉了。”
“就讓何大人,給大夥打打牙祭吧。”
“是!”鮑旭立刻來了精神,“兄長放心,我有一本菜譜,何大人雖然瘦弱,但也能搞一大桌子菜了。”
一句話,嚇得何思成面色如土,他咬著牙說道,“我籤!”
即便是自己簽了,又能怎麼樣呢?
他是蔡京蔡太師的門生,即便是有麻煩,蔡京也能替自己擋下來。
難道,這西門慶還能告御狀不成?
想到這裡,何思成寫下了自己的名字。
“摁手印。”西門慶又說道。
何思成一愣,心中暗忖,要不要這麼正規呀。
然而旁邊的劉唐,抓起他的手指,一口咬破,隨後摁著他的手,在紙上摁了個鮮紅的血印。
“劉唐,綁上。”西門慶起身出門,“石秀和蔣敬,你二人負責守夜,斷然不能讓這廝跑了。”
“明日,我要親自押解著這貨,去東京汴梁告狀!”
說完,西門慶徑直回了吳月娘的房間。
聽說老爺回家,那吳月娘坐在銅鏡前,搽胭抹粉了一個多小時,只為悅己者容。
見西門慶進門,吳月娘滿心歡喜地來到他的面前,語氣中帶著一絲委屈的味道,“老爺,奴家好想你。”
西門慶攔腰將她抱起,快步走到床邊。
一番雲雨過後,吳月娘摟著他的脖頸,“老爺,這次回來,就不走了吧?”
西門慶將何思成的事兒,慢慢講述了一遍。
“這狗官貪贓枉法,若不把他帶回東京,不知道有多少百姓遭殃呢。”
吳月娘枕在西門慶的懷裡,語氣悠然地說道,“既然如此,那你諸事小心才是。”
“我在家裡等你回來。”
知道她心情不爽,西門慶好言安慰了一番,便沉沉睡去。
翌日清晨。
西門慶命劉唐和鮑旭二人,將何思成帶上一輛馬車。
歐鵬、馬麟與陶宗旺押運十幾輛大車,大車上裝滿了白酒。
西門慶帶著眾人,徑直折返東京而去。
一路上走走停停,那歐鵬是個吹牛不要錢的主兒,一路上說著自己如何如何厲害,在黃門山的時候,方圓八百里都是他的底盤等等。
鮑旭也是山大王,兩個人一邊說,一邊聊著當年的往事。
“我在黃門山,幹過最漂亮的一件事兒,就是夜闖潭州府,睡了潭州知府的小妾。”歐鵬橫打鼻樑,牛皮閃閃地說道。
“那小妾,長得流光水滑,服務周到,遠比青樓裡的庸脂俗粉,更會照顧人。”
說著,他臉上浮現出一抹回憶的滋味兒。
西門慶最討厭別人吹牛,於是問道,“你可知,後來那名小將,性甚名誰,怎麼就把你們黃門山,逼上了絕路呢?”
提到這件事兒,那歐鵬頓時像霜打的茄子,蔫了下去。
“那小將名叫韓世忠,一杆長槍使的那叫神出鬼沒。”
“我請便了周遭的好漢,也沒有一個人是他的對手。”
悠悠嘆了口氣,歐鵬感慨道,“這就是命啊!”
韓世忠!
西門慶頓時來了精神,“你是說,那韓世忠便是欺負你們黃門山的小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