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太公見狀,連忙跪下磕頭,祈求西門慶放過宋江。
“鮑旭,饒了他吧。”西門慶說道。
吃著人家,住著人家,如今還要打人,這多多少少有些說不過去了。
鮑旭將宋江拎出水缸,丟在了西門慶面前。
“好漢饒命。”宋江求饒了一句,隨後嗷嗷地嘔吐不止,將腹腔內的水,吐出來一碗多。
西門慶冷冷地說道,“宋公明,我本不欲與你為敵,只是你幾次三番,找我的麻煩,不知是何原因。”
宋江抬起頭來,訥訥地說了一句,“我有一個小妾,名字喚作閻惜嬌。”
“之前的時候,我們兩個人還算恩愛,後來某一日,他的房間裡多了一幅畫像,畫像中的人,與公子的樣貌無異,在下心中惶惑,追問之下,才知道某一夜,你竟然闖入過她的房中。”
此言一出,西門慶頓時嚇了一身冷汗。
搞了半天,竟然是這個緣故!
“不!”西門慶緩緩地搖頭,“我從未進進過閻惜嬌的房間,是你搞錯了。”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男人走了出來,身上穿著粉色素紗,頭上帶著一朵大紅花,兩腮擦粉,一步一扭屁股,整個人看起來,甚是可笑。
“兄長,你回來了。”宋清走出門來,陡然見到了西門慶,他的臉色一紅,隨後臉上浮現一抹嬌羞之色。
西門慶見狀,立刻暗叫不好。
若這廝把剁掉他身上物件的事兒,講給宋江聽,那宋江定然那不會善罷甘休。
“我靠,果然是你家啊!”鮑旭嘿嘿笑道,“我且問你,站著撒尿和蹲著撒尿,到底又何區別?”
“鮑旭,莫要胡說。”西門慶冷冷地呵斥道,“再敢胡說,看我不打斷你的腿。”
“我就是好奇,問問怎麼了。”他說著,向後退了一步,不在說話。
西門慶來到宋清身邊,高聲說道,“兄弟,別來無恙。”
隨後又低語了一句,“若不想帶來滅門之禍,最好不要亂講話。”
宋清拋媚了個眼,低聲說了一句,“你要對我負責。”
隨後,又大聲說道,“兄長如何來我家了?”
西門慶將錯過宿頭的事情,講述了一遍。
“緣分啊!”宋清拉著西門慶的手,不停地摩挲著,“兄長來我家,定要再開宴席,我與兄長痛飲幾杯。”
宋江徹底蒙圈了,不曾想弟弟居然與狗賊西門慶,關係如此之好。
又擺了酒,吃喝了一番之後,眾人各自睡去。
西門慶令劉唐和歐鵬守夜,自己去了一間臥房。
月明星稀,西門慶剛要睡去,忽然聽到門吱呀一聲被開啟了。
他頓時心頭一緊,手悄悄地摸向了懷裡的那把火銃。
當床帳掀開的那一刻,西門慶猛地將火銃對準了那人的腦袋。
竟然是宋清!
“你要幹什麼?”西門慶問道。
宋清一把推開西門慶拿槍的手,那張塗抹了口紅的嘴巴,便向西門慶的腦袋親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