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貴從夢中驚醒,不可思議地揉了揉眼睛,只見那劉唐竟然再跟死人說話,不由得嚇得毛骨悚然。
一緊張,頓時一股尿意橫流,“劉唐兄長,你,你在幹什麼?”
我靠!
劉唐不由得心驚不已,他連忙將手裡的燒雞丟還給了博旭,隨後說道,“我思念鮑旭,看一眼少一眼了。”
“你放屁。”鮑旭一邊吃著燒雞,一邊罵道。
“什麼聲音,誰在說話!”朱貴感覺自己渾身的汗毛孔都豎了起來。
劉唐呵呵一笑,“咱們兩個人在說話呀,除了咱們之外,誰還能說話。”
他喝了一口酒,隨後來到了朱貴的身邊,“你要不要來一口?”
朱貴是誰?
那是酒坊的掌櫃,以往的時候,他對酒管控的極為嚴格,萬一丟了的話,對不上賬,沒有辦法跟西門慶交代的。
“好你個劉唐,你竟然偷酒喝。”他一把抓住劉唐的衣領,大聲嚷嚷道,“我也告訴兄長去。”
劉唐聞聽此言,一掌砍在朱貴的脖頸上,那朱貴頓時兩眼一翻,噗通摔倒在地。
“吵吵把火的,煩不煩人。”劉唐說著,給自己灌了一口酒,來到了鮑旭的身邊。
“喝不喝?”
鮑旭點了點頭,“喝,我要渴死了。”
給鮑旭灌了一口酒之後,鮑旭感覺舒服了許多,隨後問了一句,“劉唐,你看到了沒有,我死了以後,就是這種待遇,你死了以後,肯定也是一樣的。”
“既然已經知道了,死後是什麼樣的,那我可不可以不裝死人了?”
劉唐眨巴了幾下眼睛,搖了搖頭,“不行啊,你這剛剛死了不到一天,後面還有好幾天呢。”
“你好好地躺在棺材裡面睡覺,我好吃好喝地給你拿,保證虧待不了你。”
鮑旭聞聽此言,立刻追問了一句,“每天都能吃這麼一大桌子菜?”
“那是當然了。”劉唐說道,“吃飽了睡,睡醒了吃,比在床上當病人爽多了。”
“好吧。”鮑旭點了點頭。
這劉唐的服務也算周到,是不是地給他灌一口酒。
吃了雞,鮑旭又要肉,吃了肉,鮑旭又要魚,把一大桌子的貢品吃了個七七八八後,劉唐犯了難。
明天眾兄弟醒來之後,該怎麼跟他們交代呢?
他的眼珠子晃了晃之後,多時計上心來,將鮑旭的棺材蓋蓋好了之後,劉唐趴在了朱貴的旁邊。
再說那安道全,在煙雨樓中,紙醉金迷,歌舞昇平地玩到半夜,忽然想到,今日西門慶回來,理應回去看看,於是對身旁的姑娘說道,“我且回家一趟,明日便來。”
然而那些姑娘們卻不依,一個個吵吵起來:
“你此一去,若是不回來該如何是好?”
“這裡就是你的家,還要去那呀。”
“不管不管,反正你到哪裡,我就跟到哪裡。”
安道全忍不住讚歎道,“世人都說婊子無情,戲子無義,如此看來,也不盡然啊。”
一個叫小蘭的姑娘,立刻說道,“姐妹們,我們也跟他一起去,好不好啊。”
“好!”其他姑娘們,立刻紛紛響應。
安道全此時已經喝多,他大手一揮,“跟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