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他抬腿便離開了。
李營站著,木呆呆地看著西門慶離去,心中暗忖,他是不是腦子出了問題?
離開了東平府以後,西門慶徑直回了陽穀縣,剛剛來到陽穀縣的郊外,便看到一大片花的海洋,遍地的花朵,一片紅,一片白,一片紫,一片黃,甚是美觀。
實話說,自己還從來沒有到過潘金蓮的花圃。
他情不自禁地走了過去,心情頓時愉悅了起來。
而這個時候,帶著草帽,挽著褲管的潘金蓮,正招呼著花圃裡的婦人們,“大家快來吃飯了,等吃飽了以後,有了力氣再去幹活。”
那些婦人們,紛紛來到了潘金蓮的面前,一隻手拿著炊餅,另一隻手拿著水壺,一邊吃一邊聊著天。
“娘子,你這花圃搞得挺有模有樣的呀。”西門慶走了過去。
潘金蓮臉上露出一抹笑意,“老爺怎麼會有時間,來我的花圃呀。”
“恰好路過,就過來看看了。”西門慶倒揹著雙手,指著那片紫色問道,“那是什麼?”
“薰衣草啊。”潘金蓮說道,“老爺要不要過去看看。”
西門慶一怔,隨後點了一下頭,“當然好了。”
兩個人邊走邊說,來到了那一大片的薰衣草中,潘金蓮揪下來一顆,遞到了西門慶的面前,“老爺聞一聞,可香了。”潘金蓮忽閃著大眼睛說道。
西門慶抓住她的手,嗅了嗅花朵,然後又嗅了嗅潘金蓮的手。
“勞動人民的手,好香啊。”
頓時,潘金蓮臉色一紅,她轉過身去,“老爺說笑了,我每天風吹日曬,早已經不是往年那俏麗的模樣了。”
“只怕在老爺的心裡,也已經不把我放在了心上吧。”
以前的她,面板白皙,吹彈可破,但是現在卻不同了,面板黝黑,身體也不如之前那樣,楊柳細腰,走路如風擺荷葉一般了。
再看看那孟玉樓,張秀英,孫雪娥等人,一個個打扮的花枝招展,用了自己的香水和粉餅,一個個都越發的明豔動人了。
唯獨自己,越來越難看,越來越醜。
西門慶從後面抱住了她,“娘子永遠是我心中,最美的那一個。”
“你就如同那六月水中的荷花,清雅高潔,越看越美。”
“我現在都黑了。”潘金蓮嘟囔了一句,“你這話,還是用來形容別的姐姐吧。”
西門慶嫣然一笑,“不過是臉黑了而已,別的地方,有沒有白一些的?”
“壞!”潘金蓮吐出一個字來。
天上的日頭,依舊高高地懸掛在天空,忙碌了一上午的勞動人民,此刻已經躺在地頭上歇息了。
更遠處的地方,湯隆正拿著一把刀,朝著陶宗旺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