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這揚州瘦馬乃是揚州的重要產業,單憑這一點,每年的稅收都十分可觀的。
而那瘦馬驛,又是揚州瘦馬的招牌,就像東京七十二樓以樊樓為尊那樣。
他今天拆掉了瘦馬驛,就相當於砸了自己的飯碗呢。
“不僅僅是得罪我那麼簡單。”西門慶冷冷地說道,“瘦馬驛本來就是猥國人,在我們大宋設立的一個祭壇,如果不把祭壇拆除掉,只怕會禍害大宋的國運。”
田文靜太了這話,臉上露出一抹無奈,“那些東西,看不見摸不著的,也不能太當真吧。”
此言一出,西門慶頓時勃然大怒。
啪!
他重重地一拍桌子,“田文靜,你什麼意思?”
“你在質疑我,這件事兒做錯了嗎?”
“我警告你,猥國人開設瘦馬驛這事兒,你有視察之罪,竟然還敢跟我頂嘴!”
田文靜頓時瞳孔一縮,噗通的一下跪倒在地,“下官不敢。”
雖然他在揚州,距離東京汴梁城甚遠,但是西門慶的一些事蹟,他還是聽說過的。
此人能力非凡,手段狠辣,莫說自己一個小小的知府,即便是當今的皇上,也都要看他幾分臉色的。
如今西門慶如此惱怒,下一刻即便是擰下自己的腦袋,只怕也沒有人敢追究此事。
“下官知錯了,還望鎮國公明示,我該如何做。”
西門慶緩緩地說道,“揚州瘦馬,這四個字分明是不把女人當人看,從今以後,絕對不允許揚州的任何人,以任何名目開設妓館,聽到了沒有?”
“是。”田文靜抬起頭來,“等到天明之後,我就命人把所有的妓館關掉,把那些女人全都遣散回家。”
揚州的稅收可以從其他的地方慢慢地搞,但是自己絕對不能因此丟掉官職。
西門慶點了點頭,“下次我再來揚州的時候,若發現你整治的不徹底,便治你個瀆職之罪!”
西門慶的話剛一說完,便聽到門外有人稟報,“大人,外面有好多人,正在擊鼓鳴冤。”
這個時候擊鼓鳴冤?
難道不知道此時,已經是深夜了嗎?
真拿老子這豆包不當乾糧呀?
“愣著幹什麼呀,還不趕緊去升堂。”西門慶說道。
田文靜聞聽此言,立刻立刻穿上衣服,匆匆來到公堂之上。
“升堂。”
兩班衙役齊聲高呼,“威武。”
隨後,一大群光著屁股的男男女女走了進來,那情況甚是辣眼睛。
田文靜瞪大了眼睛,看了幾眼之後,連忙以衣袖遮面,“你們這是,這是搞什麼鬼!”
一個光屁股的男人說道,“田大人,今天有人放火燒了瘦馬驛,我的衣服和財務都在瘦馬驛呢,這事兒怎麼解決?”
田文靜聽了這話,覺得此人聲音有些熟悉,放下衣袖一看,竟然是太尉高俅的一個侄子名叫高達。
“原來是高公子呀。”田文靜笑著說道,“你在瘦馬驛丟了財物,自然是找瘦馬驛的人討要,來我這裡,又有什麼用呢?”
“你不管是不是?”高達臉色一沉。
田文靜怎麼管?
火是西門慶放的,他敢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