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他幾兩銀子,打發走了就是。”西門慶說道。
代安當管家當了那麼久,怎麼這點小事兒還要跑來問呢。
“給過錢,也給過東西吃,就是不走。”代安滿臉的無奈之色,“我本來打算讓人把她弄走的,後來一想,這個人口口聲聲說,是你的一位朋友,所以就過來稟報一下。”
西門慶點了點頭,“我過去看看。”
既然是朋友,就不管什麼乞丐不乞丐了。
況且,鮑旭是丐幫的幫主,天下的乞丐又是一家,從這個角度說的話,自己也應該見一見的。
出了門,西門慶的瞳孔一縮,他真沒有想到,來的人竟然是林沖。
這貨已經失去了雙腿,真不知道,他是怎麼從梁山爬到陽穀縣的。
“兄長,你還記得我嗎?”林沖滿臉堆笑地問道。
西門慶眉頭緊鎖,“你怎麼來了?”
實話說,他對林沖一丁點的好印象都沒有,因為在他看來,這林沖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小人。
一個連自己救命的兄弟,都能夠出賣,一個連自己的妻子都可以不要的人,自己能和他有什麼話要說呢?
“兄弟,我來這裡,是想見一見秀英。”林沖說道。
而這個時候,程婉兒帶著一眾女人,正好也走出門來。
張秀英見到林沖,臉上閃過一抹驚駭,她怎麼也沒有想到,林沖竟然還活著。
“秀英,他要見你。”西門慶冷冷地說道。
張秀英頓時咯咯咯地笑了起來,“這個人是誰呀,我似乎從來都沒有見過呢。”
這個忘恩負義的男人,對他只有一個字,那就是恨。
沒有想到,她竟然恬不知恥地跑過來見自己。
當時在東京汴梁城,他被髮配的時候,自己可是苦苦哀求他呢。
“秀英,我是林沖啊。”林沖臉上帶著一抹希冀,“你怎麼可能把我給忘了呢。”
自從殘疾了之後,林沖日日夜夜思念著自己的妻子。
心裡想的是,如果自己臨死之前,還能夠見她一面的話,那即便死了也值得。
於是,用了將近一年的時間,他終於到了陽穀縣。
就在今天早上的時候,他聽到了兩個訊息,一個是西門慶回來了,另一個訊息是,張秀英當上了陽穀縣的縣令。
起初的時候,林沖並不相信,一個女人能當什麼縣令。
但是此時,看到張秀英身上穿著官袍的時候,他相信了。
張秀英臉色冷傲,“林沖,東京汴梁城的林夫人,已經死了,現在我是西門府上的人。”
“是夫人。”西門慶糾正道。
張秀英一怔,心中一暖。
夫人兩個字,可不是誰都能用的,一般都是家裡的正妻才配得上這兩個字。
“對,我是西門府上的夫人,我的相公老爺是西門慶,我現在是陽穀縣的縣令。”張秀英笑著說道,“你還是趕緊離開這裡吧,我不想再見到你了。”
隨後,她一甩衣袖,“來人啊,把他給我轟出去。”
頓時,旁邊兩個衙役,直接將林沖抬起來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