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小二這次可抵抓狂了,如果說那個和尚是為了吃霸王餐不給錢,所以才跳樓的,那麼西門慶跳樓的理由是什麼?
他跑到窗戶前,往下一看,發現下面並沒有人,這個時候才意識到,自己剛剛遇到了兩個高人。
虛竹子進了樊樓之後,恰巧遇到了正在感嘆人生的宋徽宗。
他臉上帶著一抹哀傷。
陡然,一個和尚從窗戶裡跳了進去,這下可把宋徽宗嚇了一跳,“我的媽呀,你是誰?”
他現在是大宋的皇上,地位尊貴而又顯赫,雖然不過是個光桿司令。
所以,虛竹子從窗戶裡跳進來,他還以為是刺客呢。
“我是虛竹子,你是誰?”虛竹說道。
宋徽宗從來沒有聽過這個名字,於是問道,“你是大相國寺的和尚嗎?”
提到和尚這兩個字,虛竹子臉上浮現出一抹淡淡的哀傷,“小僧雖然一心向佛,但是卻沒有機會當和尚了。”
當和尚怎麼還沒有機會呢?
宋徽宗嫣然一笑,“為什麼,難道你犯下了什麼大錯不成?”
虛竹於是,把自己這麼多年遇到的事情,講述了一遍。
提到自己的娘子夢姑,他搖頭嘆息了一聲,“我只想當和尚,不想娶媳婦的。”
“娶媳婦好啊。”宋徽宗笑著說道,“人活一世,如果沒有嬌妻美妾為伴,那多無聊呀。”
“看看這樊樓中的女子,一個個妖妖豔豔,風情萬種。”
“如果你想學的話,我可以教給你呀。”
虛竹子雙手合十,口送了一句佛號,“阿彌陀佛,施主難道沒有聽過一句話,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嗎?”
宋徽宗雖然學富五車,但是卻並沒有聽過這種話。
“啥意思?”
虛竹子嘴角微揚,輕輕解釋了一句,“表象為空,外在為空。外在為空,表象為空,內在為本,實質為本。”
宋徽宗還是不明白,“什麼表啊裡啊的,女人就是女人,怎麼成了空了呢。”
虛竹子盤腿坐在了椅子上,“你睡了女人,之後有沒有感覺被掏空呢?”
“有!”宋徽宗立刻說道。
他這件事兒,簡直太深有體會了。
和那些女人在一起溝壑承歡的時候,確實相當的激情,相當的刺激。
但是完事兒之後,卻覺得空落落的。
“這就對了嘛。”虛竹子說道,“這就是所謂的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這種東西,只可意會,不可言傳,如果你不戒色的話,身體原來越虛弱,最後一命嗚呼,嗝屁著涼了。”
宋徽宗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你的話,似乎也有幾分道理。”
見自己的話被挺了進去,虛竹子繼續說道,“這就對了,你不僅要戒色,還要戒貪嗔痴。”
“什麼又叫貪嗔痴呢?”宋徽宗問道。
虛竹子於是,又講解起來了貪嗔痴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