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好寫字來凝神,不被這些事情煩擾。
時間就這樣一點一滴的過著。
夕陽西下幾隻寒鴉盤旋在天空,暮色悄悄降臨,幾顆星子似乎已經迫不及待的掛在夜空。
廊簷下的氣死風燈籠被風吹得左右搖擺,風吹得窗子吱吱作響。
展顏吃過晚飯以後看了會兒子書就躺到床上,那被湯婆子捂的暖暖的被窩人讓展顏昏昏欲睡。
一個身影悄悄的順著牆壁的陰暗處來到一間屋子的門口。
那人用舌頭舔了一下窗紙,然後用手指在窗紙捅個窟窿,眯著一隻眼往裡面瞄。
看了一會兒見沒什麼動靜便來到房門處,輕輕的推開門。
屋裡的桌子上燈光昏暗的,屋裡擺設卻可一目瞭然,只有床躺著一個穿著丫鬟衣裳的人。
那人悄悄的來到床邊,看了看側躺在床上的人,聽見呼吸均勻,又喊了幾聲也不見床上的人應聲。
又從懷裡拿出了一包藥粉,用茶杯衝了,端到了床邊。
當她用手搬過床上那丫鬟的臉的時候,只覺得頭皮發麻。
那小丫頭的臉,又紅又腫卻還起了一層密密麻麻的紅包,紅包上已經流淌出了膿液。
要多噁心就多噁心,來人嫌惡的甩了甩手。
然後又拿出了一方帕子摺好了墊在了那丫鬟的下巴之處,將茶杯送到嘴邊。
那丫鬟本就昏迷,沒辦法來人又強行捏開了那丫鬟的嘴,將藥灌了下去。
灌完藥以後就匆匆的走了,又向來的時候一樣隱沒在了黑暗的陰影中。
落英快步的來到了廊下,小聲的問道:“姑娘可睡下了。”
屋裡面傳來了墜露的聲音“姑娘讓你進來。”
落英這才撩開了簾攏走了進去。
來到了展顏的身邊,屈膝行禮後說道:“姑娘,那錢嬤嬤果然來了。”說完嘴角上揚的又說道:“姑娘你怎麼知道來的會是她?”
展顏本來就已經昏昏欲睡了,只是還不有些放心,聽見落英的聲音就叫了進來。
展顏面色平淡著說:“展沁又信得過誰?她身邊丫鬟婆子換了一批又一批,只有錢嬤嬤是一直留在身邊的。”
展顏又露出了譏諷的表情繼續說:“那錢婆子身上也不知道背了多少條人命了?以展沁那猜忌的性格,不是那老太婆還會有誰!”
說完以後展顏翻了個身,面向床裡打了個哈氣。
墜露看見展顏今天可能是累壞了,畢竟還是個七歲的孩子。
墜露心裡卻是心疼不已,墜露又像落英比了個睡著了的手勢,然後輕手輕腳的撂下了床幔。
落英卻有些解氣,以前她聽說過這錢婆子為人不善,沒想到那老太婆殺起人來如卻毫不手軟,這回也算是她們狗咬狗了。
次日清晨展顏一覺醒來,只覺一室的灰暗。
展顏坐起身來掀開了蓋在身上的錦被,悉索之聲引來正在桌邊打絡子的墜露。
墜露撩起床幔,掛在了鎏金梅花樣帳鉤上。
又轉身向簾外輕聲說道:“姑娘醒了。”
墜露拿起一身家常的襖裙,伺候著展顏穿衣裳。
簾攏被挑了起來,木蘭從外面端著臉盆走進來。
兩個人伺候著梳洗以後就聽見廊下有小丫鬟急急的稟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