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氏急急吩咐身邊的大丫鬟道:“快去找侯爺去姑娘房裡,快派人去請大夫。”劉氏吩咐完急匆匆的去了女兒那裡。
展雲飛去了展沁房間以後,看著盒子裡那人頭,陰沉著臉沒有說話。
劉氏命人將人頭拿了出去,又讓所有的人都退下。
屋子裡只剩下她們夫妻二人。
展雲飛沉聲問道:“到底是怎麼回事?這東西怎麼會送進來呢?”
劉氏面色慘白,用帕子擦著眼角的淚珠:“我也不知道,我房裡也有一個,開啟以後嚇了我一跳。”
“看來這是那邊乾的好事。”展雲飛臉色更是鐵青。
劉氏止住了淚水恨恨的道:“那還在等什麼,還不將那東西送去衙門。”
展雲飛厲聲道:“你瘋了,她們既然將那東西送進來那自然留了後手,也許現在她們正盼著我們報案呢!現在要是出什麼紕漏,咱們的事也會被捅出去,也許正中下懷。”
展雲飛的疾言厲色也讓恐中的劉氏清醒了不少,但還是咬著牙:“那就這麼算了,那幾個小賤種還能翻出花來!我們不如先下手取了那證據回來,在將他們給一併處理了,以解我心頭之恨。”
劉氏恨的咬牙切齒,手裡帕子眼看著都快被撕成兩節了。
展雲飛這回真的怒了:“夠了,你是不是昏了頭,他們能將那東西帶進來,那就說陰他們身邊有厲害的角色保護,你還往上撞,真是不知所以。”
劉氏這麼多年還沒有吃過這麼大的虧,心裡自是難受的要命,再看看床上的展沁自是悲從中來,眼淚滾滾而落。
展雲飛沉聲道:“這事就這樣吧!到此為止。這段時間你就消停一些。”
劉氏剛要開口,卻聽廊下玳瑁稟道:“夫人,大夫來了。”
展雲飛站起身:“剩下的事你自己處理吧!我這就回去了。”說著站起身來連個眼角也沒看展沁一下,就走了出去。
劉氏又氣又恨又惱,當年展雲飛很寵著的一位姨娘身懷有孕,而劉氏那時生了病,展雲飛卻只顧著那王姨娘,一直沒有過來看過劉氏一眼。
展沁氣憤不已將那位王姨娘從臺階上推了下去,結果王姨娘保住性命,孩子卻沒了。
展雲飛自那以後就再也沒有正眼看過自己的女兒。
而展沁卻一直都想讓爹爹在從新接納她,可是不管她如何的努力,展雲飛也沒給過她好臉色。
這次也是一樣,看也不看展沁就這樣走了。
劉氏內心五味陳雜,看著給展沁把脈的大夫低聲問道:“如何了?”
張大夫躬身施禮道:“從脈象看是驚嚇過度所導致,開幾劑藥先吃著看一看。”
劉氏聽了以後忙問道:“嚴不嚴重?”
張大夫回道:“驚恐過懼,心腎有損,先養心安神在慢慢調理,夫人放心會好的。”說著大夫又捋了捋額下的鬍鬚,雖然嚴肅卻一副成竹在胸的樣子。
劉氏道謝,讓丫鬟帶著下去開方子抓藥且不提。
劉氏只看床上躺著的展沁,不由得心裡難過,展雲飛做下的好事,卻讓她的女兒來受這個罪。
可那遭雷劈的卻連看都不看一眼她那可憐的女兒。
不覺又是怒又是恨還有更多的是無奈。
她自從嫁給展雲飛以來,處處替他謀劃,替他搬開絆腳石,拔出肉中刺。
這日子眼看著要撥雲見日,卻跳出來個王姨娘,而且倍受寵愛。
那王姨娘到底幹了什麼事,就被寵成這樣,而她的女兒受了無妄之災卻連個眼角都沒給。
劉氏不由得更加心疼床上躺著的展沁,眼角的淚再次流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