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城已經有了過年的氣息,街道上熙熙攘攘的人群摩肩接踵,一片繁華。
上街購置年貨的人越來越多。
街頭巷尾卻總是有那三五成群之人說著今年最後一個話題。
展雲飛怒氣衝衝走進了劉氏的院子,僕婦丫鬟紛紛屈膝行禮。
可這位展侯爺卻像陣風一樣衝了進去。
劉氏正坐在宴息室的炕桌上看著今年的賬簿。
旁邊青銅海棠花香爐靜靜燃燒,整個屋子裡飄散著檀香的味道。
丫鬟婆子靜立於一旁,只聽得劉氏翻看帳簿的嘩啦聲。
外面廊下的小丫鬟剛叫了聲:“侯爺……”連厚重的門簾子小丫鬟都沒來得及打,懷仁侯卻已經進了屋。
劉氏看著一臉怒氣衝衝展雲飛,不由得心頭一驚。
還未等劉氏開口,那邊的展雲飛已經摔了一個茶盞。
碎瓷四濺,茶水撒了一地。
玳瑁姑姑連忙招呼著立在屋裡的丫鬟們走了出去。
她自己卻立於門外,以防有人偷聽。
屋子裡空氣頓時凝重起來,劉氏卻是一臉的茫然。
“你就沒有聽到外面都傳了什麼嗎?”展雲飛沉聲問。
劉氏最近幾天卻實沒有出去,展沁生病自己又被嚇得夠嗆,而且年關將至,家裡忙的不可開交,那兒有時間去外面。
況且她也沒有去再找那幾個小野種的麻煩,所以對外面的事也不太上心。
劉氏搖搖頭:“侯爺可是發生了什麼事了?”微蹙著眉頭看著展雲飛。
“現在外面都在傳,咱們要殺害那幾個孩子,嚇得她們不敢回侯府,還說那老虔婆死了以後,咱們要斬草除根,現在就連展鵬飛和展芳菲的死都和咱們聯絡上了。”展雲飛氣的臉色鐵青:“重要的是今年攀上了太后那邊的關係,本來能升個太僕寺郎中,可現在參我的奏摺越來越多,這件事恐怕是要擱置了。”
劉氏恨得不行,白淨的臉龐柳眉倒豎,江南女子般柔順表情一下扭曲如地獄羅剎:“就該當初就宰了那幾個小畜牲,永除後患。”
“那現在要怎麼辦?”劉氏擔心的問道。
“展泓他們已經回了蔣家別院了,現在外面傳的有鼻子有眼的,你快派人將那三個孽障接回來再說,平息了著謠言。”展雲飛又接著道:“年前去寧遠侯府和太僕寺卿那裡走動走動,現在馬上就該封印了,陰年在開印也就好辦了,罰奉銀還好說,要是降官職就不好辦了。”
展雲飛睚眥欲裂,額角的青筋突突的跳。
劉氏壓著心裡的氣,寬慰著展雲飛:“侯爺不要生氣,我陰天就派人接他們回來,老爺放心吧!”
劉氏轉身吩咐人端些茶來。
站在門口的玳瑁連忙吩咐不遠處的小丫鬟沏茶水。
玳瑁接過茶盤端進去,放好茶盞以後,又收拾了碎瓷片又走出來。
展雲飛坐下來,端起茶盞吃了一口,一股暖流順著喉頭流進胃裡,讓人舒服了不少。
劉氏這才悄悄的鬆了口氣。
可接下來的幾天卻並沒有讓劉氏鬆口氣,反而越來越生氣。
那幾個小崽子不知道犯的什麼軸,劉氏好說歹說就是不回來。
他們不回來這還不算最糟糕的,主要是她送出的年節禮根本就沒有人收,全以各種理由退了回來。
劉氏派人又打聽了才知道,外面現在又傳她們家得了一種傳染的疫病。
氣的劉氏摔了茶壺,不知該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