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妍心裡倏地一緊,匆匆整理了一下衣服和頭髮,走出房間,關上門,貼上封條。
可不能讓管家看到少爺在她房間裡。
清晨微涼的空氣,好像水洗了一般。
走廊兩側開滿鮮花,粉黃粉藍的花兒一簇簇一叢叢,水靈靈的特別養眼。
時妍看了心裡喜歡,又返回臥室拿了一個花瓶,摘一些花枝放在瓶子裡,一邊往餐廳走,一邊採摘。
“住手!”
一箇中年婦女突然衝了過來,很不尊重的推了她一下,訓斥道,“喂!這裡的花能摘嗎?你真是鄉巴佬進城,屢教不改!”
時妍穩住身形,素白的纖手微一用力,“咔嚓”一聲將花枝折下,緩緩轉過頭。
身後站著一個約莫五十多歲的中年婦女,一臉鄙視的瞪著她。
婦女衣著華麗,珠光寶氣,頭上挽著貴婦髮髻,臉頰清瘦,眉毛畫得很細,一雙三角吊梢眼透著尖酸和刻薄,懷裡還抱著一隻白色的貴婦犬。
這身打扮,至少值幾百萬。
換個眼皮子淺的女孩,就被嚇倒了。
時妍站起來,把花枝放好,溫柔一笑,眉眼之間如桃花綻放般美麗飄逸。
婦女啾起鼻子,剛想教育,卻見時妍先變了臉,之前的柔美親善已然消失,一雙美眸泛起銳芒,表情陰鷙,氣勢很盛,一看就是個狠角色。
難怪昨天把她的弟弟——婚禮司儀,從山上踹了下來,也沒人敢懲罰!
“啪!”時妍傲慢而囂張的捏住她的下巴,壓低聲音道,“你該慶幸你是隻雌的,否則已經捱揍了。”
她時妍,從不主動打人,尤其年紀與自己母親相仿的女人。
“別再惹我。”
推開婦女的下巴,時妍用手絹擦了擦手,然後嫌棄的把手絹丟到一邊,抬步走向餐廳。
婦人目瞪狗呆。
自己是奉老太爺之命,來教育小丫頭的,當然也想順便為弟弟報仇出氣,想不到被秒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