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般搜尋持續了半晌,某一刻,司徒涅神色突然一動,雙手從某一處角落內拖出了一個大大的鐵盒。
鐵盒呈黑色,表面還有著一條條淡淡的紋路,堅硬無比,最關鍵的是這上面還掛了一把拳頭大小的鎖,將盒子給牢牢的鎖住,讓人無法開啟看到裡面是什麼。
“這是什麼?”司徒涅盯著這個鐵盒,雙目微眯,能夠被張呈如此細心的藏在角落,甚至還專門上了這麼硬的一把鎖,直接告訴他,這裡面的東西一定不簡單。
於是,他當即雙指並曲,施展出黑凌指對著那鐵鎖暴刺而去,只聽砰的一聲,堅硬的鐵鎖直接就變成了廢鐵,鐵盒也是在此時緩緩開啟。
司徒涅目光看去,只見鐵盒裡面,存放著一個玉瓶,玉瓶裡面,則裝滿著一種呈暗紅之色的液體,這液體略顯粘稠,而且好像還有著生命力一般,在玉瓶之內緩緩蠕動著。
一股特殊且精純的能量波動,從中緩緩傳出。
“淬元靈漿?”
司徒涅望著這瓶暗紅色的粘稠液體,眼睛頓時一亮,這可是一種比玉果還要珍稀的天材地寶,對於修煉有著極大的裨益,但就是其中的靈氣過於的狂暴,若是無法徹底煉化。反而容易傷及本身。
不過這種顧慮司徒涅卻是不怕,他畢竟是魔君轉世,所掌握的手段與擁有的感悟都是極為不凡,這淬元靈漿雖說霸道,但他也有的是方法將其鎮壓下來並順利吸收。
而他若是能夠徹底煉化這淬元靈漿,恐怕能夠在短時間讓實力得到極大的提升與精進。
“那張呈能夠成為冒險者公會的一級冒險者,應該也是靠著這個玩意才有如此實力的,不過可惜他手段粗淺,根本就沒法將其中的能量與靈氣徹底的提煉出來,不然怎麼會一直只停留在蘊氣境第七階?”司徒涅內心緩緩自語道。
“不過可惜,卻是便宜了我。”司徒涅輕輕一笑,便是將這裝著淬元靈漿的玉瓶給收入空間袋內。
而在得到這淬元靈漿之後,司徒便再沒了其他的心思,繼續在這屋子裡翻找了一會後,便是帶著搜刮出來的戰利品出門離去。
……
時間流逝,數天過後的一個清晨。
張呈的屋子內。
一道人影正靜靜的站立,那張面孔,赫然便是楊兆,只不過此時他的臉色,陰沉的有些恐怖,絲絲森冷的氣息從其體內散發而出,令周圍的空氣溫度都是有些下降。
這幾天時間,原本一直與他有所聯絡的張呈突然斷了聯絡,起初他還並沒有太在意,但當之後他又是聽說對方連冒險者公會內都是沒有露面後,便立刻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
於是,他便迅速來到了張呈所住的屋子內想看看情況,而結果,卻是令得他異常震驚。
望著這滿屋被搜刮過一般的狼藉以及躺在地板上的屍體,楊兆只感覺一陣天旋地轉。
張呈死了?!
楊兆眼角急促的跳了跳,心情幾乎亂成了一團亂麻,張呈的實力雖說不如他,但好歹也是達到了蘊氣境第七階的地步,在整個黑滄鎮中也可以算作上游,能夠戰勝他的人屈指可數,誰能夠讓他連逃命都做不到就將其斬殺?
而且,誰跟張呈有這麼大的仇怨,甚至達到了非得殺死他的地步?
深吸了一口氣,楊兆緩緩的在房屋各處角落渡著步子,腦中不停的在整理著亂成一團的思緒。
一步一步的在安靜的屋子之中走過,突然,楊兆的腳步驟然一頓,眼瞳猛然緊縮,因為剛剛,在一番思考過後,他的腦海內突然浮現出了一張面孔…
那張按理來說,應該已經死了的面孔。
楊兆心頭狂跳,連忙再次來到張呈的屍體旁,似是為了確認什麼一樣,蹲下身子仔細的檢查每一個部位,最後,鎖定在了他咽喉處的一個血洞上。
血洞約莫半寸左右,猶如是用手指所戳的一樣,看似不起眼,但楊兆卻是知曉,這定是張呈所受的致命傷。
用手指所戳?
這一霎那,楊兆的腦海中猛然回憶起了一幅畫面:在一個多月之前,那個司徒涅剛剛來到黑滄鎮冒險者公會時,在與張呈進行的冒險者測試中,後者就曾施展過一種指法法術,直接硬生生將張呈的“奇紋掌”給刺穿了。
一想到這,楊兆陰冷的臉色,瞬間化為驚駭。
“司徒涅…他沒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