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經拒絕過的事，別讓我再拒絕第二遍。”

姜見憐堪稱冷淡的回答，讓姜念整個人瑟縮一下，露出不知所措的神情。

“姜見憐，你別太過分了！”

黑暗中走出一道修長身影，面色微怒，眉頭緊皺，竟然是姜雲驍。

他臉色陰沉，望著姜見憐時，目光幾乎噴出火來。

“你知不知道，媽媽因為你，都住院了！”

“所以呢？”姜見憐歪了歪頭，肩頭順滑的黑髮跟著落下，乖巧之中又帶著隱隱叛逆。

“你竟然還有臉說出這樣的話？那可是你的親媽！”姜雲驍額角爆出青筋，他驀地把視線轉在姜紈身上：“姜紈，是不是你跟她說了什麼？”

姜紈莫名躺槍，神色倒是從容又淡定。

他道：“沒有。”

姜雲驍嗤笑一聲，明顯不相信這幅說辭。

“姜見憐，你現在馬上跟我回去，這是你最後一個機會！”他“嘖”了一聲，怒道：“以後離姜紈遠一點！”

“哦，憑什麼？他是姜家最小的，也是對我最好的，我不但要今天跟他玩，我以後都要跟他玩。”

姜紈面露意外，轉眸望著她嬌小卻又堅定的背影，喉頭上下一滾，微微眯起眼睛。

姜雲驍快要被她氣瘋了，話音中夾雜著滿滿的失落：“這才多久，你怎麼會變成這樣？”

“不好意思，這才是我的真正面目。”姜見憐微微笑了：“很失望，很驚訝？畢竟在你們眼裡，我就應該懦弱，應該惴惴不安。”

“可我偏不。”

姜雲驍眸中滿是不可置信，他微微搖頭往後退了一步，眸中倒影的白光也微微顫抖。

下一秒，他抓起姜唸的手，惡狠狠的瞪了眼姜見憐，轉身離開。

四周又一次恢復寂靜，蟬鳴四起，萬家燈火彷彿距離很遠。

姜紈走上前來：“這次，怎麼不賣乖了。”

“賣乖有什麼用呢？我發現了，我根本就賣不過姜念。”她嘆了口氣，彷彿有些遺憾：“我要是跟姜念一樣，長得跟個洋娃娃似的該多好？撒個嬌，就什麼都有了。”

聽到這話，姜紈淡漠的臉上，難得的出現一絲笑意。

“你覺悟很好，但，分人。”

“什麼？”

“如果是你跟我撒嬌賣乖，不管你要什麼，我都會給你的。”

姜見憐：……

她衝著姜紈翻了個標準的白眼。

“你果然挺壞的。”

“恩，那我這麼壞，你還跟我玩？”

他心情似乎很好，連帶著說話的語調都有些上揚。

姜見憐卻猛地噤聲，盯著姜紈的臉，心中有些複雜的心緒。

當然是因為，在我最痛苦最黑暗的日子裡，你雖說沒有送來一絲的光，卻也從不掐滅我週而復始的希望。

夜色濃稠，蒼白的燈光下，姜家的側門被緩緩開啟。

姜念穿了件純白色的棉質睡裙，散著頭髮，沿小路走到了外面。

路燈下站著一道修長的身影，正把玩著手裡的香菸。

聽到聲音，楊鳴扭過頭來，吐出一口菸圈。

姜念語氣裡有些抱怨：“有什麼事不能手機說，非要當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