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多久,陸沉野面色陰沉的推門而出,望著姜見憐消失在拐角處的衣角,他低罵一聲,快步跟了上去。
姜見憐反鎖房門,坐在床上,聽著門外的敲門聲發呆。
“姜見憐,開門。”
“姜見憐!”
“……你冷靜一些。開門,我想見你。”
聽著門外的聲音,姜見憐沒有任何反應,只是覺得,她永遠都逃不過宿命。
陸沉野永遠都會對姜念感興趣的。
她一直以來的努力,像是一場鏡花水月,令人啼笑皆非。
突然,陸沉野猛地握拳,朝著門板重重一擊!
門框瘋狂顫動一下,又歸於寂靜。
姜見憐聽到了漸漸遠去的腳步聲。
她慢慢閉上眼睛,心裡難受的要命,又酸又脹,彷彿有什麼東西即將破土而出,卻又被狠狠掐滅。
陸沉野走上頂樓,海風撲面,他微微眯起眼睛。
身後,是一連串的血滴,從姜見憐的房門前綿延至此。
垂眸望著手背上的傷痕,陸沉野突然想起之前在酒吧,女孩捧著自己的手,“呼呼”吹風的樣子。
如果當時能吻上去就好了。
他坐在天台最邊緣,四面皆是蔚藍大海,只有遠處能看到一條隱隱的黑色城市線。
宛若孤島。
晨曦自壓抑的雲層中逃出一束,天邊浮動著淡金光輝。
天亮了。
陸沉野徹夜未眠,就像是遇到姜見憐之前的每一個夜晚。
狼狽,疲倦,卻又帶著致命的清醒。
只有安眠藥片,才能讓他的理智搖搖欲墜,將昏迷當做睡眠。
很快,門開了。
姜念披著外套,帶著精緻明豔的妝容走來。
“陸少。對不起。我可以幫你去跟她解釋。”
陸沉野抬眸,眼中的寒光寸寸鋪開。
姜念警惕著,勾引著,卻突然被陸沉野捏住脖子,緊緊地壓在天台最邊緣!
天旋地轉,她半邊身子懸空,猛地尖叫起來!
陸沉野說:“你是我見過最自信、最愚蠢的女人。”
“你應該做好殉葬的準備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