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副樓八層的佈局與現代酒店幾乎一致,每個房間都是單獨的套房。
設有大客廳、公共餐廳、娛樂場所。
一家七口,加上王叔王媽還有木曦,一共十人。
大客廳裡,放著各色精緻茶點,擺放著鮮花,瓜果清香四溢。
“棠兒,你方才提醒寧王是什麼意思?”
坐下來後,安秉權詢問。
他是武將,上陣殺敵,那是所向披靡。
可一旦到了官場,文臣那些彎彎繞繞的腸子,給他八百個腦子也繞不過他們。
否則,他們一家也不會落到如此境地。
這些年雖然吃了些教訓,但骨子裡到底還是武將。
安予棠和安景湛對視,後者開口。
“寧王府乃先帝下旨造赦,代表著先帝對寧王的寵愛。”
“寧王府比當年的太子東宮還要富麗堂皇,寧王府的存在必然也落人詬病。”
“若兒子推測不錯的話,明日太后會提出寧王府的規制逾矩,或許早就有大臣上奏了。”
“明日太后一定會以小妹與寧王相處時間不長,藉機收回寧王府,讓寧王搬與我們同住。”
“如此一來,即使日後有機會退婚。”
“那寧王入府同住,小妹及笄也只有半年,清白是否,何人信?”
安景湛聲音如山澗泉水般冷幽。
“這……這不是無恥嗎?”
張氏急得紅了眼眶,歉疚又心疼地望著女兒。
安秉權一滯,旋即整個人頹靡下去,轉瞬似蒼老了十來歲。
他一心效忠的帝國,卻如此待他。
以往他總不斷安慰自己,陛下有苦衷,身為臣子,他自當體諒。
可如今,他心涼了。
岳父岳母,舅子一家皆因他而被牽連,貶官下放。
至今都無法回到玄天城,甚至連書信都難以往來。
他唯一的明珠,如今也要被他們當成棋子一樣來玩弄。
“這、這可如何是好啊?”
張氏急得落淚,坐在椅子上,半點將軍夫人,相府千金的體面全無。
“若寧王是個好的,那自然是好的。”
“可、可眼下聖上意不在此啊!”
張氏悲從心來,四個兒子,三個都廢了,只有個好的,卻什麼都不懂。
父母兄長皆被牽連,如今連見一面都難。
眼下連女兒的未來,他們都無法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