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能有什麼教養?一個庶女。”安景聰不忿嘀咕。
聲音不大,但足以讓呂氏聽見。
“你說什麼?!”
呂氏當即像踩著尾巴的貓兒,尖叫得跳起來!
安景聰嚇了一跳,忙後退兩步,一臉防備盯著她手上塗染得鮮紅的指甲。
“難道不是嗎?自己還是尚書府的呢,做這樣沒臉沒皮的事情,還說得這麼冠冕堂皇,不要臉。”
“小畜生!你胡說八道什麼?!”
呂氏尖叫!
她最恨被人拿庶女的身份來說。
就因為庶女的身份,她處處不如人意。
現如今好不容易當了國公夫人,竟也還被人拿出來恥笑!
“我才沒胡說!”
安景聰梗著脖子怒道,拳頭緊握赤著眼盯她。
這要是旁人,他真想一拳頭揮過去!
安予棠往他跟前挪了一步,萬一這二哈怒氣上頭,真給呂氏一拳頭,只怕真要賠錢了。
“國公夫人,事情我大哥已經說得很明白了。”
“既然分家了,說難聽一點。”
“我們就不是一家人,要說是,那頂多也是沾了點血親的親戚。”
“國公夫人這頓飯,啊不,任何國公府的賬單我都不會支付的。”
“別說我沒錢,就是有錢也不會付。”
“張嘴閉口就罵我沒教養,罵我弟弟小畜生,這樣的嬸嬸我可不敢高攀。”
“我是多犯賤吶,還拿錢貼補你們?”
“將來我們一家是好是賴,犯不著找你們。”
“大府將來如何也別賴上我們,這是分家的時候就做了公正的,白紙黑字寫得明明白白。”
她冷冷笑道。
果真是人不要臉,天下無敵。
這麼不要臉的話都能說得這麼硬氣,天武帝挑這夫婦倆為棋子也不是沒道理。
“至於祭拜先靈,呵,這麼多年我爹孃兄長蒙難,他們可有保佑過?”
“族中長輩,這些年我們大房日子艱難,他們可有搭把手?”
“都沒有。”
安予棠冷笑,那雙眼威而不怒,又冷又銳,盯得呂氏心頭髮毛。
“既然不忠不孝這樣帽子都給我扣上了,我若不坐實了,豈非對不起在座看笑話,看熱鬧的上帝們?”
“他們都沒有,我錢多了嗎?為何要浪費在他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