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修宴握著白玉瓶,面色變化無常,像是氣的,又像是氣笑的。
“不知郡主證明了什麼事?”
他語氣有些陰森,夾含著火氣。
可真是他的好王妃!
安予棠揹著手三步並做兩步走到他面前,手裡把玩著一支玉簪,抵住了他的腰腹。
她勾唇笑得像只狐狸:“證實了謠言。”
“你……”
李修宴氣得想掰開她的腦袋出來瞧瞧,她究竟是什麼腦回路?
怎麼就證實謠言了?
“你不用急著罵我,也不用急著否認。”
“我承認你很強,寧王的定力真是叫人刮目相看,心愛之人在懷都能坐懷不亂,真君子也。”
安予棠說得頭頭是道。
她就是不信寧王和段雲歡的鬼話。
他們一家幾口人死得如何慘烈,她再清楚不過了。
她就算下點毒怎麼了?
有本事他倆下回來啊,她接著。
“情願擔著日後雄風不振的危險都不願意破壞心愛之人的名節,難道還不能說明你與段家小姐是真心相愛嗎?”
“你們倆真是會裝,以為幾句話就能把我打發了?”
“你捨不得傷害她,卻捨得來傷害我。”
她譏嘲瞥了眼李修宴,在椅子上坐下來,一手撐著腦袋,眼神幽幽看著他。
“你敢說來我這清園不是捉我給你解毒的?”
安予棠聲音清泠。
“你的下屬就算瞧見有人進了我的清園,你又怎知投毒的人一定會是我?”
“你就沒想過會不會是有人栽贓陷害,挑撥離間?”
“從一開始你就沒想過這些,你只是想用我來解毒而已,畢竟雖未大婚,你我卻是有夫妻名義的。”
“比起要了段姑娘的名節,你更願意毀了我,不是嗎?”
“寧王,我欠你的?”
她話鋒一轉,語氣森森,含夾著憤怒與鄙夷。
“明明賜婚之前你有那麼多的機會可以破局,你為何不用?”
“段姑娘的名節是名節,她的命是命,我安予棠就不是人?就不配活著?”
“你們皇家那點破事兒,關我什麼事情?我憑什麼為你們買單?”
李修宴沒想到她會如此憤怒,明明是她下毒,怎麼反過來了?好似是他下了毒一樣。
“你和段姑娘兩情相悅,我安予棠不屑於你,成人之美,有何不對?”
“寧王你這般衝過來,想要什麼交代?我洗耳恭聽。”
安予棠反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