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不丁被提問的李修宴愣了一下。
這麼晚召他進宮就是為了越城的事?
這是朝廷政務,他不可能會插手。
幾位皇子也感到納悶,平時父皇連他們都不準沾染朝堂,更別說小皇叔了。
今天這是怎麼了?
不過幾人並不放在心上,小皇叔是父皇的眼中釘肉中刺。
無論父皇做什麼,權力絕對都不可能落到小皇叔手上。
所以,不管怎麼樣,只要不親近這位小皇叔,就不會遭到父皇的厭惡。
如今朝上已經陸陸續續有言官諫言,請求父皇儘早立嗣。
這個時候,絕對不能出現任何差池。
現在父皇又破天荒詢問他們對越城災情的看法,必然是有心想要磨礪他們,自然不能掉以輕心。
幾位皇子能嗅到這其中的意圖,索性都等著看好戲。
父皇心情好了,對他們也有裨益。
李修宴半垂著眼眸,身姿站得筆直,如一棵高山勁松,堅韌而孤傲。
“宴,不知。”
他抱拳搖頭,別說他隱約猜到他這位皇兄的盤算了,即使猜不到,他也不可能發表任何意見。
天武帝嘆了一口氣,揹著手從龍椅上下來,走到他跟前,拍了拍他的肩膀,故作幾分傷感道:“朕知道這些年委屈了你。”
“但自朕登基以來,許多事情自顧不暇。”
“朕身邊能用的人是越來越少,能信任的人也是更少,朕總算是明白當年你為何不願意答應父皇了,這把椅子,不好坐啊。”
天武帝嘆息,說得極為無奈。
李修宴面無表情,聲音不冷不淡:“不過是先帝的一句玩笑話罷了,皇兄莫要當真。”
“宴,只想做個閒散王爺,至於朝堂之事,臣弟不懂。”
嘁!
你不懂,閻王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