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主人的確有很大的嫌疑...”
宋天恩喃喃的說出這句話,但他並沒有懷疑是事務所老闆乾的,他只是回憶起了一個很小的細節。
“剛進來的時候所有燈都摁不亮,當時沒看,後來找到電閘好像最後一個是開著的...”
宋天恩說著已經走到了電閘邊上,他看到上面一共有七個閘門,標紅的就是總閘,但宋天恩也清晰的記得,當時除了總閘,那最後一個小閘門也是開著的。
他撥下了最後那個閘門,然後再去洗手間印證,果不出他所料,那個狹小空間裡唯一的電燈現在拉不亮了。
“到底是誰幹的?是這個屋子原本的男主人嗎?”
宋天恩皺著眉想,這也是最大的可能性,因為主臥裡完全沒有男人衣服,在這棟別墅裡也沒有明顯男人生活過的跡象。
明明是一家四口的居所,現在卻獨獨缺少了一個他。
最關鍵的是,要殺了人然後鑿開地面挖出一個地下室再買冰櫃放進去,最後還要把洞封死,把瓷磚重新砌上,這根本就不是一朝一夕能完成的事情。
“兇手在殺了人後還在這個屋子裡待了很久,那除了是他之外我也想不到其他可能性了,但他為什麼呢,為什麼要這樣做...”
宋天恩又想到了那個閣樓,現如今就只剩下那個閣樓他還沒看過,那裡面又會不會還藏著什麼線索呢?
閣樓上面灰塵厚重,宋天恩一邊用衣袖捂住口鼻,一邊把慢慢的把擋著路的桌椅雜物都搬到一邊。
三樓這些雜物應該就是從其他屋子裡蒐羅出來的,裡面甚至還有一架完好的鋼琴,另外就是些擺著佔地方,丟了又很可惜的東西。
宋天恩耐著性子一件一件的挪,當他嘗試把鋼琴也搬開時地板就發出了讓人難受的刮擦聲,但同時他也在鋼琴的後面牆根處發現了一個很不同尋常的東西。
一個手掌大小的稻草人。
稻草人的頭部和腰部都用白色布條捆紮了一圈,而它的脖子處則被很多黑色的細線纏繞了有數十圈,宋天恩仔細辨認後心裡就是一抖。
這些黑色的細線是人的頭髮無疑,那這個稻草人就是...
“那是替身!”
電話那邊王陽一的聲音聽著也有些怒意,在宋天恩印象裡,他師兄的脾氣是很好的,但在聽完他的講述後,師兄竟是這個反應。
“什麼替身?”
宋天恩問道。
“那些做了虧心事的人會把沾有自己氣息的頭髮捆紮在替身上,那樣亡魂索命就索不到他頭上去,如果他還把藏屍處完全封死了,再把替身藏匿起來,那亡魂就會被他一直困在原地,日積月累,怨氣越積越重,那就會永世不得超生了。”
王陽一的語氣有些不善。
“這是不入流的陰毒招數,這背後肯定有人指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