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陽一則是解釋道。

幾人恍然，宋天恩也瞬間明白過來為什麼那鬼將軍一見店長就嚇成那副樣子，合著這是身份壓制，就如同賊會怕官兵。

“那麼多鬼一起出來，這要怎麼計數？我已經數不過來了。”

柳天音皺著眉，原來她剛剛起一直默不作聲是在幹這件事，宋天恩聽了就咂舌，這怎麼可能數的過來。

“你看地上的糯米...”

那神婆的徒弟阿雅卻是一拉柳天音的胳膊，同時也指了指地上那些糯米，宋天恩也看過去了，卻見在那些自己買回來並鋪上的糯米中竟然還夾雜了一些黑色的顆粒。

“那是什麼？我明明買的是最好的白糯米，我先前鋪的時候也沒發現有壞的啊。”

宋天恩訝異萬分。

“不是壞了，這條路就叫‘歸路’，一個亡魂從上面走過去就會有一粒白糯米變黑，等地上的這些全變黑了我們就得上去把它們掃成一堆，然後倒一袋新的進去。”

雖然阿雅今年才16歲，但是她早來幾年，明顯要比宋天恩三人知道的多。

“原來是這麼計數的，難怪要十袋那麼多...”

這下連柳天音都是嘟囔了一句。

鐘聲止歇了，但亡魂還在源源不斷的從門裡面走出來，宋天恩看著他們一一從糯米上走過去，走出門後又分散前往了不同方向。

眼看著變黑的糯米數量越來越多，霍言枉終於開口了。

“停。”

神奇的是那些亡魂一聽見他的聲音就肉眼可見的瑟縮了一下，然後那走在最前的亡魂就開始擠著往後退，很快亡魂們就都退回了門裡。

“好了，去吧，去換新的。”

王陽一推了宋天恩一把。

就見三個鬼僕已經拿著掃把上前了，宋天恩連同著幾個新人也上去一人拿起一把掃把開始掃，大家手腳麻利的就把地上的黑糯米全都掃作一堆。

新的白糯米又被倒上了‘歸路’，等幾人弄完，霍言枉才又冷淡的說了句。

“繼續走。”

亡魂們應聲又開始有序的走出來。

今夜是中元節，像這樣的事情還要反覆的做上十次，等到幾百萬的亡魂全被放乾淨了，天也差不多亮了，而地上也已經整齊摞好了十堆黑色的糯米。

霍言枉復又將鬼門鎖上，忙活了一夜他抱上了貓就走了，餘下的事情便是全部交給了王陽一。

王陽一的安排也很簡單，他和柳半仙還有伍玥三人每天輪流值夜，而幾個新人則也分成日夜兩班。

從這天起的半個月時間裡，除了每天晚上要外出巡視街區，幾個新人還得負責看好長明燈。

長明燈須得晝夜不熄，所以燈油每隔兩個時辰就得添置一次，而長香如若燃盡也得換新，否則亡魂迷途不知歸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