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

李程翌似乎有些意外，但宋天恩卻沒多說什麼，就是看了一眼手機時間。

這都中午了，算起來他們三個人已經很久沒有正經吃過東西了，宋天恩給張警官打去了電話，那邊幾乎是接起。

“你那邊情況怎麼樣了？”

張警官迫切的想知道里面的情況，而宋天恩就只是簡單的說了一下。

“還差一點，還有幾個沒找到。”

“人員傷亡怎麼樣？”

這也是他最關心的問題，但宋天恩的回答還是讓他心涼了半截。

“不樂觀，就四個還活著，其他全死了。”

“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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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了的那些魂魄都已經被完全被吃掉了，用你們能理解的話來說就是救回來也會變成活死人，永遠不會再醒，我們盡力了。”

宋天恩在說‘盡力’時的語氣很平淡，在張警官看來這和幾日前他所認識的宋天恩根本就不像是一個人。

他還記得那時的宋天恩在和他一起部署計劃時，還時時刻刻的把所有人的性命都擺在最前，務求一個無傷的局面。

這才一夜時間，宋天恩就彷彿已經對這些人的死活漠不關心了，他簡直想象不出來在這段時間裡他們到底經歷了什麼。

“我要三個手電，一些口服的抗生素，消炎藥，吃的喝的，三人份。”

宋天恩簡短的說著自己方的需求，張警官連聲答應，說最多十五分鐘，馬上安排。

掛了電話，宋天恩也無力的癱倒在柳天音的身旁，他看著這個女人，一想到她剛剛那差點被掐死的樣子，心裡還是十分後怕的。

李程翌沒有說話，他也沒有處理自己的傷口，就是一直安安靜靜的坐著。

十五分鐘轉瞬就到，張警官打來了電話，宋天恩接完後就對李程翌說道：“你去拿吧，我實在是沒力氣了。”

“好。”

這下李程翌卻是乾脆的站了起來，他出去後果然沒一會兒就回來了，手裡拎著兩個大塑膠袋，裡面全是外賣盒。

宋天恩已經飢腸轆轆了，他拿過來就大口大口的吃了起來，吃著吃著，他看著李程翌忽然問了一句。

“你不吃嗎？你不餓嗎？”

“我想給她留著。”

李程翌卻是這樣說道，宋天恩沒有再勸，就是自顧自的吃了起來。

柳天音躺了一個多小時才醒，也是直到她醒，宋天恩的臉上才有了些許笑容，他立馬把吃的和藥片塞到了她的手邊。

“姑奶奶你總算醒了，快點，吃藥，吃飯！”

柳天音醒來後就看到渾身是血的宋天恩，連臉上都有星點的血跡，她看著似乎楞了一下，然後竟然難般的展露了一下笑顏。

“想不到，偶爾也能指望你一次。”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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