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屍體非常順利的一步一步朝著東區這邊走來,宋天恩興奮異常,但很快他就看到其他區域也動了。
中區那邊,白芸那女人又不知道做了些什麼,她的手裡竟然握著一把精巧的小弩。
她把一根箭矢搭在了小弩上,然後靶心對準行屍的後背,就毫不猶豫的扣動了扳機。
宋天恩看到那根箭矢,以非常規的速度射進了容器的後背,隨後那容器竟然邊走邊就像覺得冷一樣,居然還渾身打起了哆嗦。
眼看他一路走的哆哆嗦嗦,很快就連眉毛上都凝結出了一層白色的冰霜。
他整個人就像是從冰箱裡走出來的一樣,他渾身的膚色都已經凍成了僵紫色。
但他還是在走,還是在朝著東區的方向走。
只是他的邁步越來越艱難,挪的步子也變得越來越小,就像在極寒狀態下,他整個人都在被慢慢凍住一樣。
“冰符!”
宋天恩聽到王陽一說了這麼一句,然後他的目光也看了過去。
只見王陽一從面前抓起了一把香灰,他將香灰託在掌心,就衝著那容器所在的方位用力一吹。
香灰‘撲’的一下被全部被吹散在行屍的身上。
王陽一用雙指掐斷了燭臺上紅燭的一小節燭芯,燭芯被他拿在手上時仍在燃燒。
等他將燭芯朝著行屍擲出去,行屍渾身上下被灑了燭灰的區域就見到火光一閃即逝。
容器僵紫的膚色很快就恢復了正常,眉上凝結的冰霜也瞬間化去,他終於動作不再遲緩,又繼續一步一步的朝著東區走來。
“哪有那麼容易!”
那頭的白芸卻是冷笑了一聲,她雙掌一下拍在了桌案上,立時她的面前就站立起來一個小小的稻草人。
稻草人的身上用針固定住了一張紙,能看到上面有一些小字,但宋天恩看不清楚寫的什麼。
但見白芸用一根紅繩反覆幾圈繞住了稻草人的脖子,然後她把線往回一拽,稻草人立刻整個身體都被拽的向後一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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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又是不可思議的一幕發生了。
那容器的脖子上也肉眼可見的出現了幾圈勒痕,隨著白芸將稻草人拽倒,那容器竟然也憑空朝後一倒。
他倒下去時身體還是崩直的,可居然還像是有慣性作用一樣,他的後背撞到地上時還彈了一下,隨後就又是往後挪了一截。
“降頭師可真是邪門歪道!”
王陽一目露不屑,隨後卻是迅捷的搖起了鈴,一邊搖也一邊原地轉起了圈,嘴裡也念念有詞。
“一步一念路太長,腳下莫停歸家鄉,聽鈴指引莫彷徨,客死他鄉骨淒涼!”
王陽一的鈴搖的越來越快。
原本宋天恩已經看見那容器被慢慢拽往中區,但此時容器彷彿能聽到王陽一的聲音一般...
他竟然用雙手扒住了地面,停止了身體繼續朝後挪。
然後他不顧脖子上越勒越緊的線,雖然站不起身,他整個人用爬的還是在艱難的朝著王陽一的方向挪。
宋天恩終於明白‘拔河’是什麼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