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他怎麼問，狡一直都安安靜靜的，再也沒有回應過他。

回到現實中後，宋天恩也試著跟柳天音形容了一下這種感覺，但不管怎麼形容都很空泛，所以他乾脆直接試給她看。

他站在原地閉上眼睛，想象著自己和處在夢境世界中一樣，他緩緩平舉起一隻手，然後虛空一捏。

一聲爆裂聲響起，他睜開眼睛看去，卻見原本放置在茶几上的一個玻璃菸灰缸，此時已經碎成了齏粉。

他自己是驚了一下，但柳天音顯然比他還要吃驚。

她的聲音都有些遲疑：“這是...怎麼做到的？”

旋即不等宋天恩回答，她默默的開啟了慧眼，然後開始打量起宋天恩來。

現在是正午時分，宋天恩體內的陽氣澎湃，如果只是這樣，那他與正常人無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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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宋天恩的體內除了陽氣之外，還有分散流淌四肢百骸的鬼氣。

這些鬼氣與他身上的陽氣相輔相成的交融在一起，根本就區分不開。

柳天音詫異的看著宋天恩身體內的變化。

沉默了足有半晌，她才說道：“如果再見到霍言枉，你真的需要問問他，這把刀讓你變得都不像人了！”

宋天恩聽後卻只是苦笑，但其實他的心裡是放寬的。

身體充盈著力量，這種感覺，是柳天音無法體會的。

這種感覺很好，宋天恩也想要變強，至於還是不是人，他的理解則更加自我一點。

他覺得，擁有人性的才算是人，而缺失人性的或者比鬼還不如。

只要他還沒有喪失自我，沒有失去自控能力，那他就是人，是宋天恩。

柳天音顯然也沒有什麼可說的了，畢竟宋天恩早就在不知不覺間跨越到了她觸及不到的位置。

他變強大了。

而這個強大不僅僅只是能力層面的，他的心性也變得更加堅韌了。

宋天恩看柳天音不說話了，他便也不著痕跡的帶過了話題。

他走到了酒店的落地窗邊，從這裡望出去，小半個泰城一覽無餘，視野非常好。

他看了一會說道：“這兩天晚上我們在這間商場進進出出都不知道幾趟了，你有沒有發現一個點？”

聽到他這樣說，柳天音也走到了窗邊來看。

兩人住在這裡都幾天了，但其實她還從未有心情欣賞過這裡的景緻。

此時再仔細一看，她彷彿也覺察出些不對勁來了。

“這裡的水好多啊。”她沉吟著說道。

這個就是字面意思。

在高處俯瞰之下，他們能將整間商場的佈局都盡收眼底。

然後就能發現一個現象，這間商場到處都有水流的痕跡。

商場正中央的裝飾噴泉，引渠導水做成的環形公園。

以及高達十幾米的一面石壁，交疊也做出了高山流水的景象。

的確，這間商場的外觀佈局怎麼隨處可見全是水？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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