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晃過去許多年。
霍言枉手中持著殘符,一直都在尋找會畫‘煉獄真火符’的人。
那真火符上的每一筆捺在收尾時,筆鋒都會往上勾。
沒錯,他有的僅僅就只是這樣一個線索而已。
但他卻三年五載都在路上,找了無數的人,也結識無數的人。
而他最大的收穫,就是他遇到了王陽一的師傅,那最後一位正統茅山教傳人,王九心。
九心道長告訴他,這煉獄真火符的確是屬茅山術咒中的一種。
但早在很多年前,茅山術咒中的許多術咒就已經被正道人士劃分為‘邪術’。
正統茅山道人不允許使用那些術法,但總有人心術不正,那些人在判出茅山之後就自立山門,打著茅山的旗號卻是教授邪術。
自此,茅山術便就分為了白茅與黑茅兩種,兩者勢同水火,正邪不兩立。
年月久了,又趕上這樣的時代,正統白茅早就沒落了,但是黑茅卻一直活躍在民間。
其中黑茅最大的一個分支,便是名號為‘黑道人秦貞一’所創辦而成的‘奉天教’。
奉天教掌教之下門徒千萬,霍言枉要找的人,也許就在其中。
王九心最後告訴了霍言枉他所知道的全部,包括他聽說的,有關於奉天教人的下落。
霍言枉感激萬分,便答應了為他做一件事情作為酬謝。
王九心在當時已經病入膏肓,他在人世間唯一的牽掛便是他的小徒陽一。
他臨終託付,得到了霍言枉一諾,此生定會庇護王陽一,助他將白茅一派再度傳下去。
王九心嚥氣了,霍言枉在那一年也帶回了年幼的王陽一。
他將他養在身邊,教授他本事,亦師亦如父。
王陽一十分成器,他知道霍言枉身有要事,所以他便替霍言枉看守著店面。
年復一年,霍言枉往復在尋到線索和線索中斷之間,時日不知不覺便就過去了三十幾年。
常理來論,這樣久的歲月過去了,他的妻子尚還活在人間的希望幾乎等於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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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
即便是魂魄,很可能也早已經塵歸塵,土歸土了。
可霍言枉並沒有想過要放棄,反而因為久尋不見,他已經做好了準備,要攜帶著這一縷執念,百年千年的活下去,活在人間。
可是,有時候事情便是這樣,踏破鐵鞋無覓處時,一晃眼得來卻又全不費功夫。
就在宋天恩入職的這一年年會里,最後一場精英比試,王陽一勝出了。
霍言枉照例去圈劃地盤,他選了一個近幾年經濟發展的非常不錯的城市。
最後在幾方店長簽署協議的時候,幾位店長也需要在合約上寫下地名。
正因為這樣,竟讓霍言枉不經意間瞧見了西區冥老親手寫下的那一個地名。
那幾個字中一共有三撇捺,當擺在一起看時,冥老的小習慣顯露無疑。
他的每一筆捺的收筆處,竟然都帶著回勾。
霍言枉在注意到時,他整個人就愣住了...
那張符被他看過億萬次,他甚至也模仿過無數次,每一筆每一劃的輕重他都瞭然於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