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上滿上。”王靳新也把他的礦泉水擰開,倒了一點水在農夫山泉的瓶蓋裡面。
“下課之前誰的農夫山泉剩的少,就去超市給對方買辣條。”我說,像以前和王靳新下五子棋一樣。
“沒問題,就你這智商,我分分鐘秒殺你。”
王靳新吹牛,還不忘拿手在脖子上比劃一下。
我把這理解為作繭自縛。
“輸了可別哭鼻子。”
老規矩,我用紅筆你用黑筆,誰先5子連成線就算贏。對方以水代酒表示懲罰,要把瓶蓋裡的農夫山泉喝光光。
雖然規矩早就爛熟於心,但還是得強調得明明白白,防止某些人賴賬。
“小樣兒,我都說了你不行。”王靳新不見棺材不落淚。
王靳新和我玩了三年了,每次都輸到體無完膚,吹牛倒是一次沒落下。
“吹,繼續吹,牛皮都讓你給吹爆了。我會贏的你把整瓶水都喝光光。”我指著他書桌上的農夫山泉說。
“啊,好酒,滿上滿上。”第一局王靳新完敗,罰“酒”一杯。
“我就說吧,你不行。記住嘍,你大爺永遠是你大爺。”小胖妞我欺行霸市這麼多年,你以為我沒有實力噠。
“小人得志,君子道消。世道不公,世道不公啊。”王靳新慘叫著一仰脖,喝光了瓶蓋裡的農夫山泉。
這浮誇的演技,不知道的真以為他喝的是老白乾呢。
“咱要賭就賭大的。這一局我要是贏了,你下課買兩包辣條,怎麼樣?”我乘勝追擊。
玩遊戲事兒小,坑王靳新辣條事兒大。
“你要是輸了呢?”王靳新輸紅了眼,變得有些神志不清。
每次都輸紅了眼,一米九的大男生這個樣子,很沒有風度的知不知道。
“我要是輸了,以後我跟你叫大爺。”我指著王靳新說。
“你本來就跟我叫大爺。來就來。我就不信我一個美術特長生,還玩不過你這年級倒數前三了。”王靳新說著,拿出一張新的草稿紙,用尺子比著很認真地畫格子。
我就納悶了,美術特長生和五子棋玩的好不好,有啥關係?
王靳新一直狡辯說,他之所以一直輸,是因為格子畫的太潦草了,影響他審美。
騙鬼呢。
“相信我,你會為你的歧視付出慘痛的代價的。不給你點兒顏色看看,你都不知道馬王爺有三隻眼。”我摞起袖子,準備三個回合將他拿下。
“為啥啊?就你數學考的那兩分,輸給你簡直是對我智商的侮辱。”王靳新死到臨頭還不知悔改。
這就是人們說過的,“好良言難勸該死的鬼”啊。
“不是我跟你吹,姐姐我四歲開始玩五子棋,七歲院子裡的哥哥姐姐弟弟妹妹叔叔阿姨,就沒有贏的了我的。初一的時候,連手機小程式裡的人機大戰,我都能大獲全勝。你輸給我不丟人。”我摸摸王靳新的頭,以示安慰。
“哼,這還不叫吹?別怪我沒提醒你,小心得意忘形,樂極生悲。”王靳新把畫好格子的草稿紙推到我面前。
“再當一次你大爺,下課記得買辣條昂,兩包。”我很沒意思地搖搖頭,每次都是大獲全勝,著實沒什麼意思。
“沒意思,這有啥意思,有膽量和我比猜拳嗎?”王靳新不出意外地敗下陣來,摸摸鼻子試圖玩猜拳挽回點兒自尊。
我搖搖頭。
划拳?這個新名詞聽起來倒是挺別緻啊。
“不會沒關係啊,我教你啊。”王靳新賊心不死。
“手下敗將沒有發言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