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笠男子聽了去是哈哈大笑道:“客氣,這便是我的能力,怎樣?若不是我,你可以這麼穩當的拿下西北所有的皇權?”
“是由如何?你不也是有目的的嗎?我父王沒有野心,還對戰鬥很是怯懦,所以無法在最大的程度上完成你想要走的路。所以你才選擇我的,不是嗎?”
蘭楚晨說著,眼中閃過輕蔑,沒有人是聖人,可以毫無目的的幫助別人,這個斗笠男子也是,而他的目的比他的更加的深沉。
斗笠男子斗笠下的眼睛突然迸發出狠唳的光芒,他看著蘭楚晨說道:“不錯,或者不應該這麼說。
若是我想要你們西北這塊土地,那麼,你根本沒有回來的機會,這還是要謝謝你的母親,不然你會永遠呆在那個大雲,永遠的成為質子。”
蘭楚晨一驚隨即看著斗笠男子說道:“這與我母親有什麼關係,軍師大人,還請不要用已經逝去的人來開玩笑。”
“誰說你娘死了?”
斗笠男子脫口而出,蘭楚晨則是更加的驚訝,他猛地抬頭,卻見斗笠男子已經轉身離開,一邊走一邊說道:“不過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現在的你還不是太強大,你該做的,就是想辦法如何的奪取西北所有的大權,尤其是皇后孃家的軍權。”
說著人已經走出了他的宮殿,他蘭楚晨連問話的機會都沒有。
不過他的心卻是有些活躍了,斗笠男子與他並不是純粹的利用關係,當初他還一無是處,是這個男人將他送到了大雲的皇宮,對他說,有誰是可以用的,有誰是要防備的。
也是這個男人對他說,會讓他在最短的時間內回到西北,成為西北最順位的繼承人。可是,這個男人什麼都沒要,只是說等到需要他的時候會找他的。
可是,這麼多年過去了,除了他設計讓蘭楚鷹栽了的時候他們相見了一面,其餘的都是有中間人聯絡的。
他到底是什麼目的,對大雲如此的瞭解,對西北又如此的不屑,對他卻又是如此的寬容,就算是他對大雲的太子有了不該有的心思,他都對他承諾,會讓那個他喜歡的東西永遠屬於他。
可是,斗笠下的臉,他至今都不曾見過,也沒有人見過,父王對他信任有加,甚至是將所有的朝政都會與他商議一番。
他到底是誰?為何會平白的出現在西北,又為何成為西北的軍師,為何如此神秘?
一切準備就緒,柯子靈也將那變紅的蠱放入了紅鸞熬製好的藥中,蠱立刻發出吱吱的聲音,而且藥碗中還有著氣泡升起。
柯子靈讓紅鸞作為助手,慕容昭雲護法,開始將內力頻頻的輸入慕容昭然的體內,慕容昭然先是沒有任何的反映,可是不一會就看是有了變化。
柯子靈的內力輸入到慕容昭然的體內,瞬間激發了千歲蠱反抗的思想,慕容昭然頓時面色痛苦。
就在這時,柯子靈的另外一隻手上出現了三根銀針一下子紮在了他的天靈蓋上的穴道內,他才一點點的恢復了平靜。
突然,藥碗中的雄蠱突然低低的吟唱起來,似悲鳴,又似在呼喊,而慕容昭然的身體卻在這一刻有了一瞬的平靜。
大家都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柯子靈臉上已經淌下了汗水,不過她還是堅持著,然後對著紅鸞說道:“千歲蠱開始有反映了,快將他的手臂割開,記住只可以破裂大動脈,其他的不可以有任何的破損,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紅鸞點頭,隨即眉頭都不皺一下的將慕容昭然的大動脈隔開,只見,瞬間血流如注,慕容昭雲有些臉色鐵青。
大動脈,是人最脆弱的地方。若是在一定的時間內沒有處理止血,就會是失血而亡,可是千歲蠱似乎還沒有出來的打算。
柯子靈神經緊繃,一眼不錯的看著慕容昭然血色盡失的臉,有著微微的擔心。
可是就在大家都要放棄了的時候,突然只見大動脈的血流突然成直線的狀態直接噴向了桌子上的藥碗中。
慕容昭雲見狀,立刻拿著早已準備好的蓋子,在那一串血流全部進入藥碗的瞬間將藥碗蓋住。
然後她立刻轉頭走線慕容昭然,直接幫助紅鸞清理汙漬,給慕容昭然止血,而柯子靈則是在拿起藥碗轉身走到了臉盆前面,直接仍在了水盆中,水盆中,是早上斷腸草的灰燼泡過的水。
臉盆中出現了低鳴的聲音,好像是哀痛,又好像是歡樂,然後所有的聲音消失無蹤,柯子靈才拿好處藥碗,然後開啟。
只見裡面已經沒有一滴的藥,而剩下的全部是冒著泡沫的血漿,全部凝固在藥碗的邊緣,泥濘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