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辭雖然心裡還是彆扭,可江楚言一在他面前討好他,他就什麼辦法也沒有了。
估計這個時候江楚言就是把他賣了,他也只是罵罵咧咧兩句,完了還幫江楚言數錢。
看他這副彆扭又耿直的樣子,江楚言又忍不住想逗他了。
她問:「可是江小辭,你不讓我把別的男人帶回家來,那你……?」
江辭一聽,聲音幾乎是瞬間冷了下來,「我是別的男人?」
江楚言心裡暗道不好,江辭就已經開始了:「江楚言,你是不是巴不得我早點搬出去?你要是嫌棄我在家裡礙眼就直說。」
江楚言還貼在他胸口,這時候趕緊討好地又抱緊了一些,小心地說:「我開玩笑的!真的!我都答應你了,你能不能別生氣了?」
江辭沉默了一會兒,悶悶地說:「我沒生氣。」
他嘴上雖然這麼說,可是表情怎麼看都不像是沒有生氣的樣子。
江楚言直起身來打量了他一眼,問:「江小辭,我怎麼總覺得你好像不太高興的樣子?嗯……突然讓我別帶別的男人的話也怪怪的。昨天晚上我喝多了之後,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
江辭看了她一會兒,眼神裡似乎有很多話要說的樣子,可開口之後只剩了一句:「沒什麼,可能是今天太累了。」
江辭並不想讓她知道昨天晚上他和沈賀之間的爭執。
江辭這麼說,江楚言也就這麼信了。
她也沒多想,只以為江辭是學累了。
在她看來,江辭這麼久以來,一直以「優等生」的身份活著,本身就是一件很累的事情了。
別的大學生都在盡情享受暑假的時候,他幾乎都把時間用在學習上。
一個人長時間像一根拉緊的弦一樣,時刻緊繃,總有一個瞬間,這根弦會斷的。
江楚言覺得有些心疼。
最後,她只抱了抱他:「累了就早點休息,別想太多,你這麼聰明,又這麼厲害,還有什麼能難倒你的?」
江辭今天確實沒什麼精神,和江楚言說了幾句之後就先去休息了。
看著江辭略顯疲憊的背影,江楚言忍不住輕輕嘆了口氣。
大概是因為今天睡了一天,晚上躺在床上的時候,江楚言莫名奇妙整個人很亢奮。
她睜著眼睛看著天花板,總是忍不住想起江辭那句「不準帶男人到家裡來,任何男人都不行」。
這種被人約束的感覺,很奇妙,讓她忍不住微微彎起嘴角,有一種心臟被攥緊的感覺。
這種感覺,已經很久都沒有過了。
她無聲地翻了個身,把臉埋在枕頭裡,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