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明白這一點的時候，江辭一時間說不出心裡是什麼滋味。

她過的真的好嗎？

明明再過幾天就要結婚的人，酒後卻對他說出了這樣一番話。

他不知道這段時間以來，她和沈賀之間是不是又發生過什麼，可是都到這個時候，作為準新娘的江楚言還在因為沈賀哭，他不相信沈賀是真的對她好。

他很心疼她，可是又覺得心寒。

江楚言，她今晚到底知不知道他是誰呢？

她說了好久不見，也記得曾經他囑咐過她的話，可是他所認識的江楚言，從來不會在他面前展示出這麼脆弱的一面來。

或許是一開始酒勁還沒上來，她還認得出他來。

酒勁上來了，就分不清他是誰了。

想到這裡，江辭整個人都陰沉了下來。

他看了江楚言一會兒，最後，只是替她掖了掖被角，就走出了她的房間。

回到自己曾經住了多年的房間，這裡還是和原來一樣。

就連以前他買的那些小裝飾物，都還原封不動地擺在房間裡。

在床上坐了一會兒，他始終覺得心緒難平，就起身去陽臺上抽菸了。

初春的夜晚還涼得很，江辭的菸頭在陽臺上明滅到天矇矇亮的時候。

……

「起來，把醒酒湯喝了。」

冷冰冰的話語從不遠處傳來，這句話江楚言太過熟悉，可又實在暌違已久，久到她甚至以為自己是在做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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