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楚言奇怪地看了他一眼,說:「不用了,我吃飽了。」
她本來也就已經吃得差不多了,只不過是坐在這裡和他聊兩句的時間,嘴巴閒不住而已。
加上又剛喝了中藥,她就是想吃點東西,把苦味壓下去。五16○.
江楚言正要起身,江辭突然說:「你碗裡留下來的那些中藥,不會是打算給我喝的吧?」
只見放中藥的瓷碗裡,這時候裡面還留了淺淺的一層中藥,說多不多,說少也不少。
這種情況要是放在酒桌上,那就是最容易被人詬病的「養魚」。
江楚言一愣,不爽地蹙了蹙眉,「也沒剩多少了,底下還剩了些藥渣,倒了吧。」
「江楚言,你能不能稍微自覺一點?這是為了你自己的身體好,你也這麼試圖矇混過關?」江辭臉色沉了沉,又加了一句,「你酒桌上怎麼就不想著矇混過關呢?」
他不由又想起剛回國的那天,在酒店裡看到喝多的她被人堵在牆角的場景。
光是想起來,他就覺得自己肚子裡憋著一團火。
見江楚言那不樂意的樣子,江辭說:「要我餵你喝?」
江楚言現在真是怕了江辭的「餵你喝」這三個字了。
她極不情願地把碗端起來,一邊怨念地盯著江辭,一邊把剩下的那兩口中藥給喝了。
江辭的臉色這才緩和一些,看著她說:「嗯,你乖乖喝藥,我就送你一份禮物。」
江楚言重重地放下碗,置氣道:「不用!」
她說「不用」的時候,語氣倒是挺兇的,只不過剛一轉過身去,就因為嘴裡的苦味,吐了吐舌頭。
她還以為江辭沒看見,只不高興地往自己房間走,卻不知道他其實看見了。
江辭收拾著桌上的餐具,不由地彎了彎嘴角。
她好像比以前更可愛了。
江楚言很快就收拾好了自己,大概是還在賭氣江辭連那兩口中藥都不肯放過她,出門的時候,她連看都沒有看他一眼。
這個時候的江楚言,顯然並沒有江辭嘴上說的那份「禮物」放在心上。
她剛出門沒多久,江辭就接到了助理小陳打來的電話。
「江總,您什麼時候來公司呀?下午您還要去遠山投資那邊參加一個會呢,您可別忘了。」
江辭「嗯」了一聲,「不會忘的。」
……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最近中藥調理的原因,江楚言只覺得自己之前一直被封閉起來的思路,好像又突然活絡了起來。
正好今天是公司開例會的日子,江楚言決定和大家商量一下公司的問題。
因為大環境的衝擊,他們公司之前幾個國外的大訂單有些被取消了,有些則是貨物都運過去了,卻因為種種原因被退了回來。
這就導致公司倉庫裡一直有一批貨物轉手不出去。
做進出口貿易,也不容易。
市場總是容易受大環境的影響。
就比如之前兩國關係還好的時候,貿易往來就容易得多,生意也好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