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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2、區別

車上就剩了好兄弟兩個人,顧天樂想起江辭回國那天,秦然哭得肝腸寸斷的樣子,不禁嘆了口氣。

「你這是打算和秦然老死不相往來了?」顧天樂問。

江辭奇怪地看他一眼,「沒有啊,為什麼這麼說?」

「那你今天看到她怎麼都不和她打個招呼,一路回來你也不和她說話?」

「她難道不是心情不好嗎?我就沒打擾她了,這也不對?」江辭答得理所當然。

顧天樂被他的回答堵得說不出話來。

得,敢情是這祖宗根本不知道人秦然為什麼不高興。

這大概就是放不放在心上的區別吧。

顧天樂想,如果相同的情況放在江楚言身上,江辭看到她那副委屈的樣子,肯定幹什麼的心情都沒有了。

唉……難辦啊。

作為共同好友的他,夾在中間很難辦啊。

那天江辭急匆匆回國之後,他上樓就看見秦然蹲在門口地上抱著膝蓋,眼淚一顆一顆地往下掉。

他沒說話,把她領回了屋子裡。

要不然她這樣蹲在門口哭,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他把人弄哭的呢。

回到家裡之後,秦然又窩在沙發裡哭了好一會兒,他就坐在一邊,安靜地陪著。

等她情緒都發洩完了,他才好笑地問:「怎麼了?江大少爺又幹什麼十惡不赦的事兒了?」

他本來還以為又是江辭的那些不解風情惹哭了她,沒想到她開口就問:「顧天樂,江辭他……是不是喜歡楚言姐啊?」

他頓時愣住了,說是也不好,不是也不好。

雖然她遲早是要知道的,但是他太瞭解秦然了。

秦然從小就是養在溫室裡的花朵,要什麼有什麼。

可這麼一個什麼都不缺的大小姐,人生唯一愛而不得的,就是江辭。

所以她對於江辭,他說得難聽一點,那就是偏執。

不然也不至於兜兜轉轉拐著圈兒地在江辭身邊磨蹭這麼多年。

他頭疼地揉了揉眉心,「你問我我哪兒知道?改天要不你還是自己去問他吧。」

說到底這是他們兩個人之間的問題,從江辭那裡親口聽說,可能比從他這裡聽說,要好一些。

人一旦偏執,就容易做錯事。

他開導了一句:「秦然,你也別吊死在江辭這一棵樹上,我想不用我說你應該也知道,不管他喜不喜歡楚言姐,在他眼裡,大概你和我並沒有什麼區別,你懂我的意思嗎?」

意思就是,他從來沒有用看異性的眼光,去看待她。

想到這裡,顧天樂對江辭說:「江辭,你要不要找個機會,和秦然聊一聊?」

江辭剛想說點什麼,江楚言的電話就打了進來。

顧天樂就看到,他連線電話的時候,眉眼裡都帶著笑。

車廂裡迴盪著江楚言溫和的聲音:「你不在家嗎?裝衣櫃的師傅到家門口了,你怎麼留的我的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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