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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裝

話音剛落,江如珍就攙扶著徐娟從客廳走了過來。

徐娟笑得一臉慈祥地看著江辭,說:「小辭啊,你也是大孩子了,可不能再像小時候一樣,老纏著你楚言姐姐了。再說,你今天不是來看奶奶的嗎?這都還沒和奶奶說上幾句話呢,怎麼就要走了?」

說著,徐娟蒼老的臉上還露出了一絲落寞的神情來。

她又說:「唉,年輕人都不願意和老人家說話了。」

她這話一說,江辭真是左右為難。

江辭小的時候,徐娟和江金木帶過他一段時間,這在老江家這些孫輩裡,可是獨一份的寵愛。

也因為這份寵愛,江辭可以和老江家的其他親戚們不對付,卻沒有辦法違逆兩位老人的意思。

見江辭為難地蹙了蹙眉,江楚言就說:「你今天不就是來看奶奶的嗎?既然來了就多陪陪她,我先回去了。你喝了酒不能開車,晚點我再來接你。」

大概是聽到江楚言說晚點會來接他了,他才點點頭:「那我再留一會兒,你路上開車小心點兒。」

江楚言笑笑應了一聲「知道了」,就拎著包走了。

只是儘管江楚言離開之前一直是笑著的,可江辭就是有種感覺,覺得她不太高興。

這種不高興,和她面對老江家這幫親戚時的冷漠又不同。

江楚言從來不掩飾自己對這幫親戚的不喜,就像他們也從不掩飾自己對江楚言的排斥一樣,所以江楚言對他們從來向來冷漠。

可是今天的江楚言,除了這絲冷漠之外,好像還有點不高興。

這麼一想,江辭的心裡莫名沉甸甸的。

以至於後來他在和徐娟聊天的時候,也屢屢出神。

徐娟幾次和他說話,發現他都在神遊物外之後,她終於拉了拉臉色,說:「小辭,你在想什麼呢,這麼專心?連奶奶和你說話都聽不見了。還是說,你是在怪奶奶,剛剛沒讓你跟著楚言一塊兒走啊?」

江辭明顯感覺到了徐娟在說到江楚言的時候,冷淡下來的臉色。

他忙說:「奶奶,沒有的事,剛剛叔叔伯伯們給我灌了太多酒,我這會兒暈乎著呢。」

正說著,原本還在餐廳喝著酒的男人們,就一窩蜂湧到了客廳裡來。

饒是客廳這麼大一個空間,在男人們來了之後,也迅速充斥了難聞的酒氣,讓江辭忍不住皺了皺眉。

這幫親戚們都喜歡喝國產的高度白酒,酒烈傷胃不說,酒氣也著實不好聞。

領頭走進來的江金木,聽了江辭的話,大笑著說:「小辭啊,你這個酒量可不行!就你這酒量,出去談事兒怕是事兒都還沒談上,你就已經醉了。這可不行,改天得讓你叔叔伯伯們領著你好好鍛鍊鍛鍊去。」

江辭只敷衍地笑了笑,並沒有接話。

他在國外待得久了,對於國內這套拿單靠酒量的作風並不感冒,所以他才屢次拒絕外面的應酬。

可這個話題是江金木挑起來的,他也不好拂了老人家的面子,只好笑笑不說話。

江金木這時候顯然也是喝高了,他說話的時候嗓音都不知道拔高了多少。

徐娟嫌棄了他一句,才重新對著江辭說:「小辭啊,女朋友找好了沒有啊?什麼時候帶回來給奶奶看看吶?」

家庭聚會,總也免不了這些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