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楚言那句「你為什麼對我這麼好」,其實挺煞風景的,而且顯得人情商很低的樣子。
但是一個陌生男人,突然這麼殷勤,肯定有點別的心思。
她現在有江辭了,也懶得再和別的男人周旋,不如干脆把話挑明瞭。
不過江楚言顯然沒想到,把話挑明瞭以後,才發現自己和丁白朮之間似乎還有些過往的樣子。
她蹙了蹙眉,搜尋自己那些為數不多的記憶。
可不管怎麼想,她都想不出來自己曾經和丁白朮有什麼交集。
看她那一臉苦惱的樣子,丁白朮忍不住笑了笑,伸手輕輕拍了拍她的腦袋:「我們的事晚點再說,你先進去,別讓張醫生久等了。」
本來就算是丁白朮不安排,她也有去看心理醫生的打算,現在丁白朮安排了,她可以省去很多事。
她也不扭捏,道了謝之後,就走進了辦公室裡。
好的心理醫生,不僅檔期不好約,而且收費高昂,這麼一看,丁白朮真是幫了她一個大忙。
心理醫生張銳看起來年紀比丁白朮大些,但也很年輕。
看到江楚言來了,他也沒多說什麼,只問了一句,她和丁白朮是什麼關係。
江楚言就知道容易被人誤會,趕緊解釋了自己和丁白朮只是朋友。
不過解釋了之後,她又覺得似乎不太對,她和丁白朮,算得上是朋友嗎?
張銳瞭解了江楚言的情況之後,給她做了個心理疏導,又給她配了一些常用的藥物,才送她離開。
等她跑前跑後地付了錢取了藥,再去找丁白朮的時候,他的門診已經結束了。
江楚言到他門診室門口的時候,他應該是剛剛送走最後一個病人。
他伸了個懶腰,難得露出了一絲疲憊,不過在看到江楚言的時候,這絲疲倦就被他很好地隱藏了起來。
他示意了一下自己身邊的位置,「幫忙關個門,坐到這裡來,我幫你看看。」
江楚言點點頭,帶上房門之後坐了過去。
丁白朮的手也很好看,白皙修長,搭在她手腕上的時候,指尖的溫熱就透過微涼的面板傳了過來。
她覺得有一點點尷尬,就問:「丁醫生,我們之前……」
「噓……」他豎起食指,笑著看了她一眼。
一會兒之後,他才說:「比之前稍微好一些了,我建議你還是再喝一段時間的藥調理調理,但是看你好像很怕喝藥的樣子,應該不願意喝吧?」.
果然,一聽到喝藥,她就蹙了蹙眉,問:「一定要喝中藥嗎?」
丁白朮忍不住笑:「真是不好意思,我是個中醫,只會給你開中藥。」
最後,為了自己的身體著想,江楚言還是讓丁白朮又給她開了藥,不過好在他說,這次的藥沒有上次的那麼苦了,她才稍微安心一些。
丁白朮一邊在電腦上處理她的藥方,一邊問:「時間不早了,一起吃個晚飯嗎?」
正好江楚言也打算向他道謝,就應了下來。
只是她原本以為,丁白朮邀請她一起吃晚飯是臨時起意,可到了餐廳之後才發現,他是早有準備。
這家餐廳是有名的難約。
她坐著沒動,試探地問:「聽說這家餐廳很難約?」
丁白朮看她一眼,隱著笑意說:「怎麼突然這麼委婉了?你剛問我為什麼對你好的時候,可沒這麼客氣。」
被這麼公開處刑,江楚言還做不到可以不動如山。